中本聰，我找到你了！你在看着嗎？

原文標題：《中本聰，我找到你了》

Satoshi Nakamoto，這是一個在加密貨幣世界裏無人不知的名字。

這個神祕人在 2008 年 11 月初帶着比特幣白皮書在 Cryptography 郵件列表橫空出世；2009 年 12 月中旬在論壇上回答完 madhatter2 的提問後便隨之銷聲匿跡。期間一年多時間裏，他先後發佈並更新了十多版比特幣客戶端，構建出社區的雛形，處理過一次大型漏洞事件，設置了警報系統；同時還給區塊鏈領域留下了一大未解之謎——

中本聰，到底是誰？

在比特幣誕生的十年時間裏，有許多人與這個名字搭上了關係；比如曾用名相同的日裔美國人 Dorian Nakamoto、研究領域包含比特幣所用算法的數學家望月新一……後期甚至還出現中本聰是穿越時空的旅行者，美國國安局或神祕組織光明會纔是中本聰等等腦洞大開的解答。

以上的這些人（或組織）都曾經被認爲是中本聰本人的「有力候選人」。然而事實是，不管是誰都沒能拿出決定性的證據證明自己是中本聰本人，又或者是事後被一些矛盾的事實所推翻。時至今天，中本聰是誰這個問題好像已經變成了一樁無法解決的懸案。

但是，讓「中本聰」這個名字就此變成加密世界裏的一個神祕符號總讓人感覺很可惜，有許多比特幣的忠實信徒一直希望能接觸到真正的中本聰，向他請教比特幣的誕生意義到底是什麼。

所以，我用了大半年的時間，遍歷了中本聰自出現以來的所有資料，挖掘了從未有人注意過的細節 , 窮盡所有可能的嫌疑人後，終於抵達了目標。

——我也許真的找到中本聰了。

我 1975 年出生，日本人，男。你信嗎？

作爲密碼極客的一員，中本聰在網絡上一直保持着匿名狀態；他使用的所有電子郵件地址和網站都無法追蹤來源，與人交流過程中也不願透露自己的個人信息。唯一能夠幫助我勾勒出中本聰大概形象的，只有他在 P2P Foundation 留下的註冊信息——1975 年 4 月 5 日出生，日本人，男性。

注：2008 年到 2009 年間，中本聰在 Cryptography 郵件列表、Sorceforge 開發平臺、P2P Foundation 網站、Bitcointalk 論壇上先後現身

不過請記住，中本聰可是一個和任何人（哪怕是合作伙伴）交流都使用 PGP 加密技術和 Tor 網絡的人，所以說他所留個人信息的真確性可想而知。

早前已有不少人指出，4 月 5 日正好是 1933 年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簽署政府法令 6102 並規定公民持有黃金非法的日期；1975 年則恰恰爲福特總統再次簽署法令規定公民持有黃金合法的年份。這兩個時間點的巧合，不免讓人懷疑出生信息僅僅是中本聰用來表達對當今中心化金融體制的不滿與嘲諷而已；就像 2009 年他在創始塊上留下的那句簽名——「財政大臣正處於實施第二輪銀行緊急援助的邊緣」一樣。

注：創始塊交易信息（圖片源自：blockchain.com）

雖說對於資料的過度解讀，可能會讓我們距離真相越來越遠；但這些信息即便是真實的，也不足以幫助我們在茫茫互聯網中定位中本聰。

好了，別再神化我的形象。有些只是煙霧彈而已！

想要追蹤中本聰的下落，還得掘地三尺，從他在各平臺留下的痕跡中尋找有用信息。爲此我把中本聰發佈的六百多條留言和郵件翻了個遍，抽絲剝繭後，找到了一些有趣的線索。

注：中本聰從出現到消失的時間表

• 對比特幣系統有着深入且全面的考慮

剛看完所有的發言和郵件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打從一開始，中本聰就對比特幣系統有着深入且全面的考慮。

2010 年 6 月 17 日，中本聰在回答 Laszlo 的問題時提到，爲了避免第二及之後版本無法兼容的情況出現，比特幣出生的時候就已定格。0.1 版本里面已經對他所有能想到的事務類型提供支持，比如多方簽名、託管交易等等。

而事實上比特幣發展至今，系統的關鍵核心部分也確實延續着中本聰的代碼。

圖片源自：bitcointalk.org

雖然中本聰對比特幣系統的解釋常被吐槽不太好懂，但是與他多次接觸的開發者都曾表示，中本聰對比特幣系統的思考相當深入。而比特幣核心人物之一 Gavin Anderson 則對比特幣的原始代碼如是評價，其底層代碼非常精緻漂亮。

注：James A. Donald 和 Hal Finney 曾吐槽中本聰對比特幣系統的解釋不好懂

不僅僅是對系統運行方面的考慮，關於比特幣商業發展這塊中本聰似乎也有顧及，從他選擇採用 MIT 許可協議就能看出。相較於嚴格要求衍生軟件產品也需要開源免費的 GPL 協議，可允許專有閉源衍生軟件的 MIT 許可更適合比特幣；因爲後者的推廣需要商用產品支持，而 MIT 許可則能爲其商業化提供基礎條件。

注：BitcoinFX 以及 omegadracoins 曾提議將比特幣項目從 MIT 許可轉換到完全免費使用的 GPL 許可上。對此中本聰表示，雖然沒有什麼反對 GPL 的意思，但比特幣系統是 MIT 許可的項目，應避免使用 GPL。

一直使用加密技術現身本就給中本聰披上神祕的外衣；即設計出比特幣系統又對其未來發展有着全面考慮，則讓他被貼天才標籤。難怪有人會認爲中本聰是外星人、AI 或神祕組織。但你若繼續深挖，便會逐漸打消這些念頭；慢慢發現中本聰並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神，也沒有所謂的科幻和陰謀色彩。

注：中本聰 2011 年 4 月 26 日曾發郵件給 Gavin Anderson，並表示希望不要在神祕化他的形象。

• 並非精通編程，對於比特幣項目做得更多的設計

與我們的普遍印象相反，看過原始代碼的程序員更多會用粗糙和不完善來形容 0.1 版比特幣。雖說上面提到，比特幣的原始底層代碼被贊非常精緻；但 Gavin Anderson 的後半句是，「到了許多函數彙集的地方，就會變得亂七八糟」。

而確實，比特幣歷史上首次被利用的重大安全漏洞就是由中本聰的失誤造成的。更有趣的是，設計出 RPoW 機制的 Hal Finney 首次主動與中本聰聯繫，也是因爲後者的編碼出現了問題（win32 客戶端啓動即崩潰）。根據 Hal Finney 的描述，後來兩人花了近兩週的時間才修復出一個能在大部分 Windows 桌面上運行不報錯的版本。

注：2009 年 12 月 10 日，中本聰在回覆 madhatter 提出建議的時候表示，他在 Linux/BSD 方面的專業知識較少。

當然中本聰在論壇中也曾坦言，開啓比特幣項目的時候他做得更多的是設計，而不是編碼。

注：2010 年 6 月 18 日在回答 Laszlo 提問時說道，自 2007 年以來，他就相信有一種方法可以做到不需要任何信任方來實現信息的傳遞。而當時他做的工作更多是設計，而不是編碼。幸運的是，目前爲止，所有提出的問題都在他之前考慮的計劃之內

• 樂意聽取各方意見，偶有抱怨時間不夠用

或許因爲這樣，中本聰在比特幣論壇上除了發佈更新信息和答疑之外；更多的是尋求幫助，無論是編碼，還是翻譯方面的。

相關示例：2010 年 8 月 15 日中本聰在論壇上尋求幫助道，希望有人幫忙測試 i5 和 AMD，而且想要知道客戶端在 32 位 Linux 上的性能是否比 64 位的差很多。

早期比特幣系統的升級、部分版本的編碼、漏洞的修復、其他語種的翻譯，還有原始 Logo 的設計都是在論壇網友的協助下完成的。
僅憑中本聰一己之力，或許要到 2014 年 3 月才能發佈比特幣 0.8.6 版本。（數據來源：《區塊鏈啓示錄》）

而中本聰也確實不止一次在論壇上抱怨，自己的時間不夠用。他在回答 Hal Finney 關於 Bug 追蹤器的提問時吐露道，用戶在論壇上提出的漏洞和優化建議他都有記錄在案，不過難以在短時間內完成大量的工作，只能按照優先次序逐步完善。

相關示例：2010 年 7 月 29 日，中本聰寫道，降級比升級複雜得多，我的時間很緊。Ubuntu 是常用的發行版本，所以我會繼續使用它。

經典小彩蛋：2010 年 7 月，中本聰與 BM 討論的時候，說了一句流傳至今的話：「如果你不相信，不明白，我也沒有時間說服你」。

這些不經意的小抱怨給中本聰增添了不少人味；而從其資源短缺，分身乏術以及編程速度等等方面來看，中本聰是一個團隊或者說由機構背書的可能性極小。

• 年紀不小，五十歲上下

好了，現在已經可以基本排除我曾經對中本聰可能是多人組合的猜想；而接下來要找的更多是能夠縮小搜索範圍的身份線索，比如文章開頭那個可疑的生日信息。

既然 1975 年這個信息點依舊存疑，那我只能用身邊人對他的評價來推測了。根據早前就與中本聰私下聯繫的 Gavin Andersen 和 Martti Malmi 的看法，中本聰並不像年輕人，因爲他寫代碼的風格非常老派，通常會使用逆波蘭表示法這種六七十年代流行的表達方式。但相反的是，在 Hal Finney 眼中，中本聰卻是一個熱血青年！？

注：Hal Finney 在描述自己和比特幣之間的故事時提到：「雖然今天中本聰的身份成謎，但當時我一直以爲自己和一個有着日本血統的年輕人打交道，他非常聰明、真誠。」

這兩條線索乍一看非常矛盾。但是仔細一想，對於上世紀七八十年代出生的 Gavin 和 Martti 來說不年輕的中本聰，在較年長的 Hal Finney （2009 年的時候就已 53 歲）看來，是一個年輕小夥也解釋得通；畢竟參照物不同。所以照這樣推測的話，2009 年中本聰的年齡應該在四十歲上下。

另外還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中本聰在回答 throughput 關於比特幣 2036 年過渡計劃的問題時，似乎也無意間透露了信息。

注：2010 年 8 月 9 日中本聰在論壇上的發言

他表示：「我相信 unsigned int 在 2160 年之前都將有效存在。當然到了那時候，比特幣網絡或許會徹底改頭換面。而現在如果你發現某個符號整數，請告訴我（在未來 25 年內），我會改變它的 unsigned int。」

這個括號裏面的補充信息是否意味着，25 年後他可能上年紀了，所以較難完成這項任務呢？假設上面的推測正確，到了那時候中本聰已經六七十歲高齡，還要改代碼的話，確實挺難爲他老人家的。

• 自稱日本人，卻精通英文

當然可疑的不僅僅是他的出生信息，還有他的國籍。雖然名字 Satoshi Nakamoto 以及在日本匿名服務商註冊 bitcoin.org 網址兩條線索都在爲「中本聰是日本人」佐證；但是他從來沒有使用過日語交流，被問及是否會說時也是選擇忽略不見。

注：BlueSky 曾在論壇上問中本聰是否會說日語，但後者避而不談（圖片源自：bitcointalk.org）

這種避而不談的態度，再加上其純熟的英文表達能力，很難不讓人對他的日本人身份產生質疑。轉念一想，如果中本聰從小在英語國家長大，這些疑點也就不攻自破。不過他表達中那些似有意似無意的英文拼寫方式和用詞習慣，卻又給人一種想要隱藏什麼的感覺。

細讀中本聰在比特幣論壇 Bitcointalk 上的留言不難發現，他在發言中時不時會蹦出一些英式英文，比如 bloody hard、analyse、colour、organise、favour 等等。

注：bloody hard 是非常典型的英式英文用法

注：colour 是英式英文的拼法；美式英文中沒有 u，爲 color

這些不經意的表達，配合着創始塊的線索，一度讓人產生中本聰是英國人的猜測。

注：中本聰在創始塊上留下的一句話來自英國泰晤士報 2009 年 1 月 3 日的頭條

但是當你把所有的留言都看完之後就會察覺，中本聰也曾將「顏色」拼寫爲 color （美式拼法）；在使用典型英式英文 bloody hard 的同時，也使用過不少美國俚語，例如 eat crow、wet blanket。

注：2010 年 6 月 21 日，中本聰寫道：「Menu bar default color」；其中 color 爲美式拼法

注：2010 年 7 月 25 日，中本聰寫道：「Correct me if I’m wrong （please，and I’ll gladly eat crow）」；其中 eat crow 爲美國俚語

所以把信息都綜合起來就是，中本聰，自稱日本人卻從不用日語交流，精通英文且有英式和美式英文交替使用的習慣。嗯……感覺這些線索的結合並不能幫助我推測中本聰的實際國籍以及居住地，反而擴大了搜索範圍。

• 生活在北美地區，工作或與學校有聯繫

爲了找到確定性線索，我試圖從他的作息習慣入手尋找有用信息。可喜的是，將中本聰在比特幣論壇、Cryptography 郵件列表等等上面的發言時間統計完後，我基本可以確定中本聰在北美地區生活，更具體的說應該是，在 UTC-7 （北美山區標準時間）、UTC-6 （北美中部標準時間）或者 UTC-5 （北美東部標準時間）時區活動。

爲什麼呢？因爲中本聰從來沒有在 UTC 時間 8 點到 11 點出現過，而不難猜測這應該是他的熟睡時間。按照正常人的睡眠時間考慮，再撇除晚睡和特早起這些影響因素，得出，中本聰最有可能在北美中部地區（熟睡時間爲：凌晨兩點到五點）生活；當然北美山區（熟睡時間爲：凌晨一點到四點）及北美東部地區（熟睡時間爲：凌晨三點到六點）也在考慮範圍內。

更有趣的是，當我以天爲單位進行分析的時候，還找到了一個可能與中本聰職業相關的意外的線索。

由下圖以及原始證據可以觀察到，中本聰日內發言頻繁且回覆較爲及時的時間段集中在 6 月到 8 月；而在這個時間段前後回覆的間隔開始變長，活躍時間也從日內不定時出現轉變爲較固定的午間時段或北美東部時間傍晚六點以後，週末除外。

這些轉變的特點及時間節點，恰恰與美國大學放暑假（6 月到 8 月）及秋季班開學（8 月底）的時間吻合；說明中本聰在 2009 年到 2010 年的職業或許與學校有聯繫。

資料整理到這一步，已經基本確定中本聰確有其人，推測出他的大概年齡，圈出了他的居住範圍，找到了他的職業線索……正當我以爲距離中本聰越來越近的時候，蒐證陷入了瓶頸。

沒錯，中本聰的形象已經能大致勾勒完成，但是憑藉這些線索依然很難找到他的下落；就好比大海撈針，不現實。

上面有煙霧彈，那下面這些你怎麼解釋？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Cryptography 列表裏一封來自 nE12 算法研究主管 Ray Dillinger 的郵件給我帶來了新的突破點。

2008 年 11 月 15 日，Ray Dillinger 在回覆中本聰郵件的時候，不滿地吐槽道：「你可以學會回車換行嗎？？你這樣一條直線的書寫格式，搞到我讀的時候要左右滾動屏幕，而且回覆的時候還得幫你重新編輯格式。」

注：2008 年 11 月 15 日，Ray Dillinger 回覆中本聰的郵件

根據這封郵件我找到了，Ray 所說的中本聰沒有用回車換行的十二封郵件；畫風如下：

示例 1: 中本聰 2008 年 11 月 3 日的郵件

示例 2: 中本聰 2008 年 11 月 14 日的郵件

以及被吐槽過後，默默改過來，開始習慣用回車鍵換行的剩餘郵件。

相關示例 : 中本聰 2008 年 11 月 15 日的郵件

這條線索側面反映了，中本聰顯少在郵件列表與別人交流的可能——不然的話早就被人吐槽了。不僅如此，它還給我們鎖定嫌疑人提供了一個非常具有標誌性的篩選條件。

因爲比特幣系統使用的大部分核心技術均來自密碼朋克的相關成員，而且發佈白皮書之前中本聰就曾與 Adam Back （成員之一）互通郵件；所以說，他極有可能在 2008 年之前就開始關注郵件列表，並且曾經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在上面參與討論。

注：經由 Adam Back 的推薦，中本聰 2008 年 4 月 22 日與 Wei Dai 取得聯繫

然而，回車換行這種小習慣不像行文風格可以刻意隱瞞，它更多的是下意識而爲。藉助這一點，我們可以把嫌疑人的範圍縮小至，2008 年 11 月 15 日前曾在郵件列表發言且沒有使用回車換行的人身上。

在翻看上萬封郵件，找出 15 位嫌疑人，並排除絕不可能因素（比如 2009 年到 2010 間不在北美地區生活）之後，我們將目標鎖定在以下三人身上：

• 職業更換時間高度吻合的 Kevin Kenan

圖片源自 :LinkedIn

年齡：按照大學就讀時間推斷，大概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出生

生活地區：美國俄勒岡州（位於北美山區及北美中部時區）

大學專業：經濟學及數學學士

當前工作：在 FireEye 擔任工程師

補充信息：2005 年曾出版書籍《Cryptography In The Database: The Last Line Of Defense》

2004 年首次在 Cryptography 郵件列表出現的 Kevin Kenan，可以說是三位裏面嫌疑值最高的。

還記得上面提過，中本聰的職業或許與學校有關嗎。這位從美國俄勒岡大學畢業後便投身信息安全領域的工程師，在 2010 年 1 月到 4 月期間確實在萊恩社區學院任職過，教授關於程序以及加密技術方面的相關課程。

更可疑的是，2007 年 9 月到 2010 年 2 月，中本聰想法萌芽及比特幣誕生的初期，Kevin 從 Symantec Corporation 離職並自己創立公司 K2Digital Defense；而網絡上並沒有多少關於這家公司的相關資料。

另外，不僅僅是年齡、相關職業方面的吻合；從 Kevin Kenan 現已空白的博客頁面以及僅有一條推文的 Twitter 賬號還能推測出，他對於自己的個人隱私也頗爲注重。

• 在信息安全領域工作多年的 Charlie Kaufman

圖片源自 :LinkedIn

年齡：按照大學就讀時間推斷，大概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出生

生活地區：美國西雅圖地區（太平洋標準時間）

大學專業：數學碩士

當前工作：在 EMC 擔任系統安全構架師

相比其他兩位，Charlie Kaufman 在郵件列表出現的次數較多。他曾在上面發表過關於密碼協議、哈希函數、數學問題方面的見解。

雖然 Charlie 的工作和學校不沾邊，但是他在回車換行這一小習慣的轉變時間上，卻和中本聰雷同。2005 年 11 月期間，Charlie 發送郵件時並沒有回車換行的習慣，但是 2009 年 2 月之後便開始使用回車鍵，而這也恰恰是在中本聰注意換行後發生的。

• 曾經學習過日語的 Rob Lemos

圖片源自 :LinkedIn

年齡：按照大學就讀時間推斷，大概在上世紀六十年代末出生

生活地區：美國大波士頓地區（位於北美東部時區）

大學專業：電子工程及計算機科學學士

當前工作：在 Lemos Associaties LLC 擔任數據科學家及科技記者

與前面兩位不同，Rob Lemos 的職業是作者，他曾在美國計算機雜誌 PC Magazine、Conde Nast、MIT Technology Review 等等科技網站發文。

而更值得關注的是，他的日本學習經歷。根據 LinkedIn 上面的資料顯示，1993 年到 1994 年期間，Rob 曾經在美國康奈爾大學的日本語中心學習，並研究日本在科技領域的商業談判。所以說，他是嫌疑人裏面唯一有直接證據指向與日本有關的人。

你在看着嗎？

在找到這些嫌疑人之後，我立馬給他們發去郵件，同時在能夠找到的各種聯繫方式，比如推特、LinkedIn 上都留了言。不過截止出稿前，我依舊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這是我預料之內的結果。如果真的是那個從未向人展示過真身的中本聰，又怎麼會被我區區幾條留言炸出來呢？而且，按照中本聰的風格，即使被找到了，也可能永遠不會承認。

注：2010 年 12 月 5 日，中本聰在論壇上發表對維基解密接受比特幣捐款的堅決反對意見。在他看來，比特幣還處於搖籃階段，是一個小規模的社區實驗，經不起衝突和爭議；突如其來的熱度會摧毀現階段的比特幣系統。

注：在維基解密被質疑通過比特幣躲避 Visa 封殺新聞傳出之後，2010 年 12 月 11 日中本聰在論壇上留下了一句評論，「比特幣如果能在其他情況下得到這樣的關注，那就太好了。維基解密已經捅了馬蜂窩，蜂羣正朝我們撲來。」當天中本聰從比特幣論壇下線後，便再無上線了。

所以，這不會是尋找中本聰的終點，我只是希望這會重新打開原本已經堵住的尋找中本聰的大門，直到這個謎題終被破解。

Satoshi Nakamoto，你在看着嗎？

資料資料：

[1] 比特幣論壇 Bitcointalk，https://bitcointalk.org/index.php?action=profile;u=3;sa=showPosts;start=0
[2]Cryptography 郵件列表，http://www.metzdowd.com/pipermail/cryptography/2008-November/
[3] P2P Foundation，http://p2pfoundation.ning.com/profile/SatoshiNakamoto
[4] SourceForge，http://satoshinakamoto.me/source/sourceforge-mail-li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