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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月 29 日 14:00~16:40,幣安 CEO 兼創始人趙長鵬應火星財經王峯十問邀請,在線展開對談。今年初,趙長鵬被《福布斯》點名,一下子引發了輿論的高度關注:他只用了短短的 180 天時間,就成爲了數字貨幣富豪榜上的億萬富翁。然而,很多人往往忽視的是,趙長鵬自大學畢業後爲交易所搭建網絡交易系統到現在,已經足足有 21 年從事交易相關的工作經歷。

來源 | 火星財經

趙長鵬:Binance 幣安創始人兼 CEO,區塊鏈和交易系統專家,前彭博商品期貨研究團隊主管,前 Blockchain.info 技術總監。

1977 年,出生於江蘇連雲港;

1987 年,隨父親來到加拿大,後在溫哥華讀了 6 年中學,在蒙特利爾就讀大學。

1997 年,大學畢業後,在日本東京從事金融交易所繫統的相關工作。

2001 年,擔任紐約 Bloomberg (彭博社)技術總監。

2005 年,回國創業,創辦富訊信息技術有限公司,主要從事國內外金融、證券系統軟件開發、系統集成等業務。

2013 年,退出富訊,全職投入比特幣行業,加入 Blockchain.info。

2014 年,以聯合創始人的身份加入 OKCoin,出任 CTO,管理 OKCoin 的技術團隊,並負責 OKCoin 的國際市場團隊。

2015 年,從 OKCoin 離職。同年 8 月,創立比捷科技,提供交易所快捷搭建服務。

2017 年,創立幣安,擔任幣安 CEO。

2018 年 2 月,入選福布斯數字貨幣富豪榜,位列第三,個人虛擬幣淨資產約 11-20 億美元。

烏干達作爲幣安法幣交易第一站是爲了普及數字貨幣

主持人:第一問,長鵬先恭喜你,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的一個好消息,幣安第一次涉足法幣交易,在烏干達將建立數字貨幣交易所,推出新平臺 BinanceUganda,支持當地法幣烏干達先令和其他主要數字貨幣交易。不過,相對於其他競爭對手來說,幣安在開通法幣交易的步伐明顯慢了很多。幣安遲遲沒有開通的原因是什麼?爲什麼選擇烏干達做幣安法幣交易的「第一站」?據說,幣安可能即將在亞洲某個國家開通法幣交易,可否多透露些細節?

趙長鵬透露幣安將在烏干達建立數字貨幣交易所

趙長鵬:我覺得很多人都盯着很發達的經濟金融國家,的確比較容易賺錢。但是我覺得我們要把行業做深耕,我覺得還是要把區塊鏈和數字貨幣普及到世界的各地。非洲是一個人口基數非常大的地方,我覺得我們作爲領行業的領頭羊,還是要做這件事情。

幣安的戰略和策略一直有我們自己的節奏,我們一般不會跟人家的節奏。所以別人都在做法幣交易所的時候,我們先去做了幣幣交易所。當時有好多人問我說爲什麼不支持法幣,市場更大。我當時不那麼覺得,但我覺得現在倒是一個比較好的時機,去把我們的法幣渠道,各個橋樑全部打開,讓體量更大的人可以直接進入到 binance 的體系裏,爲行業做增量和基礎建設。烏干達作爲第一站,我覺得這樣子更適合我們的全球性的戰略。我們不管做法幣還是做幣幣,都是有全球的眼光去做。

主持人:開通法幣交易,可以讓更多新的投資者通過法幣購買加密貨幣,給交易所帶來更多流量;同時,投資者可以方便地把數字資產變現。然而,法幣交易行爲並不被所有人看好,有人持反對意見:數字貨幣其本質只是一種具有稀缺性的信息代碼,在公開平臺上以法定貨幣交易數字貨幣,不是數據創新,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資產泡沫。相信你一定已經和烏干達等國家金融監管機構進行過深入溝通交流,想先聽聽你對此的看法。

直播羣王峯對話趙長鵬截圖

趙長鵬:這個想法應該是不太合邏輯的。我相信應該是把法幣和幣幣之間的交易的渠道打得越開越好,越大越好,橋樑越寬越好,這樣的話越多的人可以自由的進,或出。我相信數字貨幣是一個非常好的東西,在我的經驗裏面,我看到的人基本上都是一邊轉的,只要他進來之後就很難再處理,他一般就自己選擇不會再出去,所以我覺得根本不用擔心,我們現在是需要的,是把橋樑做得越寬越好,讓越多的人能夠更容易的進來越好。我們的確和烏干達的金融監管機構有了非常深度的溝通,他們對這個非常支持。其實隨着我們的努力,應該會越來越多的國家和監管部門會支持數字貨幣,這樣的話整個行業纔會變大。

交易大戰中,競爭也要往長遠看

主持人:關於當下的交易所大戰,很多人非常關心。我的問題是,幣安去年起步,僅僅用 5 個月的時間,就超越了同行,做到了全球交易量第一。這是有目共睹的。而以「交易即挖礦」爲特色的 FCoin 用了短短的 15 天,號稱成交量達到了第一(很多媒體和圈中人這樣講),並且「交易量還是第二到第七的總和」。你對它市場表現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趙長鵬:哈哈,我覺得大家要認清楚,比的東西到底是不是一樣的東西,拿刷的量和實際的交易量來比是難,就像拿空氣和金子的比一樣。拿兩個賬號,互相交易,每筆交易一億每一天有 1 萬筆交易,也非常容易。他們這麼去刷交易量的話,反而讓交易量完全沒有意義了,我覺得可以從用戶的用戶量,日訪問用戶和其他的一些指標來衡量,但是其他的指標不是那麼公開,也不是那麼直觀。

交易所和收費的模式經過了很多的實驗,從零手續費的補貼到 makertaker 補貼,等等,有很多很多模式。這個我倒不是特別擔心,最終的競爭還是要靠產品和服務好。

主持人:我注意到,你並不看好「交易即挖礦」模式,一向低調的你,甚至連發微博進行抨擊,稱其「不但是變相 ICO,而且是高價 ICO」,爲什麼你這次反應如此強烈?甚至有人猜測,「交易即挖礦」模式對同樣依賴高頻交易的幣安是個巨大威脅。我的問題單刀直入吧,交易挖礦模式果真對幣安以及目前的主流數字數字貨幣交易所的 DAU (DailyActiveUser,日活躍用戶數量)造成了衝擊嗎?

趙長鵬在網上發表對「交易即挖礦」模式的看法

趙長鵬:這個數據我們也分析過了,我們用戶過去的非常非常少,在幣安的用戶一般都是高級用戶,他們都很聰明,很容易看出來這個模式的漏洞。我可以用我個人比較有限的智商和大家分享一下我對這個模式的一些看法或者是問題。

從商業模式來說,我覺得任何商業模式要成功的話,他必須能夠持久。我們想一下,挖礦全部被挖完了之後,也就幾周後,這個商業模式怎麼維持呢?誰願意付 1‰的手續費去繼續交易,這不是白白送手續費給別人嗎?自己持有平臺幣就好了啊?就能得到分紅。但是,沒有人去交易,平臺收入少了,分紅的回報也會少。回報率低,那麼誰還壓着資金持有平臺幣呢?

假如說像幣安現在有接近 1000 萬用戶,他就算每天是 1000 BTC (比幣安現在高很多)的手續費,每人也只能分 0.0001 (萬分之一) BTC。攢 10 天也不夠付一條網絡轉賬的手續費。誰會把錢壓在那兒啊?那麼大家都開始拋,他平臺幣的價格會怎麼樣?

好,有解決方案。到時可以降低手續費刺激吸引人來交易,那麼收入和對應的分紅更少,平臺幣還會有人持有麼?平臺幣的價格會怎麼樣?好,還有方案,讓上幣的項目方壓幣,減少流動性,希望穩住價格。這像是用弓箭射戰鬥機。好的項目方是不求小交易所的。他們給交易所帶用戶和流量。他們不會壓幣的。這裏還有其他很多問題,我這裏就不教育其他交易所了。長期的狀態搞清楚了無法持續,我們就知道這個模式遲早會死。其實已經沒必要研究下去了。就是隻看短期,也還有很多其他的問題。

就算是還在挖礦的時候,我們也可以看下這個商業模式。那麼有人付了手續費,這個手續費按照分紅分給那些持有平臺幣的人。平臺沒收入,再發手續費等值 100% 的平臺幣,零成本,給交易的人做返傭,然後再給 20% 的平臺幣作爲的介紹費,零成本。然後同時團隊又同比例解鎖 100%,零成本。這時候,只有 100% 的手續費入場給了分紅的人,就算所有收到分紅的人都把他買成平臺幣,但平臺幣已經增發了等值的 220%。這個供需應求,你覺得幣價會怎麼樣?

那麼平臺幣價格下跌,造成買的人越少。惡性循環。所以我覺得現在這個模式能夠撐這麼久,已經非常不容易了。其他撐這麼久大概有幾個原因,一個是他利益綁定了一些媒體,幫他說話的人比較多。還有一些早期被套的,就只能硬着頭皮拉其他的人,希望自己解套。最大的原因,是他很聰明地偷換了概念。包裝的實在非常好。1. 百分百手續費 100% 返還,2. 介紹人 20% 額外獎勵,3. 分紅。這些都是中國羊毛黨特別喜歡的名詞。其實是用一個 0 成本的平臺幣,換取(騙)別人值錢的數字貨幣。

主持人:6 月 19 日,徐明星很快跟進,OKEx 官方宣佈開放共贏計劃,將扶持 100 家「交易即挖礦」模式的交易所。之後不久,幣安宣佈啓動「數字資產交易所開放聯盟計劃」,並表示將支持的「交易即挖礦」模式交易所加碼至 1000 家。你有條微博,曾經提到「得把資金盤的水攪渾」,這一句對行業來說,意味深長。現在,資金盤的水渾了沒有?

趙長鵬:好像還沒來得及攪,水已經夠渾了。哈哈哈。看價格就知道了。詳細說的話其實也很簡單,如果有好的模式,我們肯定會學的,我們非常謙虛,我們也會複製。複製模式不難。也有很多人複製了 BNB 的模式,但是大家可能不理解的是,幣安做到今天,我們的確靠 ICO 融了資,幫助我們做起來。但是融完資之後,我們是靠把平臺做好才做到今天的。

趙長鵬:得把資金盤的水攪渾

主持人:有不少人認爲,「交易即挖礦」這種通證經濟玩法傳統交易所玩不了,因爲平臺幣的規則和玩法早已制定。儘管之前何一曾提到,1000 個聯盟交易所計劃其實「就是拍腦門拍出來的」,但另外一家比較受歡迎的交易所 Bit-Z,卻動了真格,6 月 25 日破天荒地開啓了「交易即挖礦」模式。據 Bit-Z 官方透露,「上線 25 分鐘,即完成 100 萬 BZ 挖礦記錄,3 小時後成交量已達 61.8 億元,12 小時成交量達 270 億元,交易量排名躥升至全球第一」。

哈哈,喫瓜羣衆不知道信誰了。烽煙四起,幣安對此有什麼應對策略?難道你提的「攪渾」,只是常山趙子龍虛晃一槍,還有後手殺招?

趙長鵬:這個問題我比較難公開的回答,如果需要的話,殺手後面肯定是有的,但是我也不能說它究竟是什麼?幣安的特點是,我們一般都會有後手準備,我們的備案都是做得非常足,執行起來也非常快。

主持人:在去年,無論是快速轉戰海外,還是返還手續費和推薦返傭,你 i 們都開了行業先河。但最近,直到大量交易所跟進之後,幣安才宣佈一個和 OK 相似的平臺幣運作方案。在跟進交易挖礦模式的交易所的節奏上,幣安好像變慢了。莫非由勇擊轉入智取?或者我直接問你,當年的激進主義者正因爲公司變大而變得保守了嗎?

趙長鵬:啊?我們一直不是特別保守。保守的人應該都還拿着法幣。哈哈。這個模式我所以上面解釋過了,按照我的分析的話,它是非常割用戶的,它沒有什麼長期的價值。我們的節奏並沒有變慢,你看烏干達,看我們在國際化的動作,公開的見過多少個總統?還有好多,我沒法發出來的。我們是不是比別人慢?

爲什麼幣安上幣的破發率那麼低?

主持人:第三問,與傳統的金融市場對標,數字貨幣交易所完全可以看成爲一個超級金融中心,因爲它融合了證監會審覈、交易所流通這兩大核心功能,高踞生態鏈的頂端。據我所瞭解,在目前的數字貨幣交易所中,幣安因上幣嚴格著稱,不少交易者認爲,幣安交易的幣種普遍質量上乘,相對於其他交易所更值得信賴。何一在 5 月的一次幣安媒體溝通會中提及,幣安是上幣最嚴格的幣幣交易平臺;據統計,2018 年 1 月 6 日至 3 月 8 日,國內競品破發率爲 81.25% 和 77.94%;而幣安破發率僅爲 11.76%,4 月到 5 月幣安上幣更是屈指可數。幣安如此之低的破發率是如何實現的?僅僅是因爲上幣更嚴格嗎?

何一在網上回應幣安上幣規則

趙長鵬:爲什麼破發率這麼低,其實這一點可能大家不理解,我覺得審覈嚴格是第二個環節。第一個環節最重要的是你要在交易平臺要吸引好的幣過來,這個首先需要你自己有品牌效應,而不能是一個不好的品牌。所以品牌做的事情一定要正,這個時候會有一個正能量的循環。當然,我們上幣團隊的審覈能力也是真的非常強。他們幾個經常都是早上 9 點開始上班,上到晚上一兩點纔回家的,整天盯着白皮書,研究項目,看了無數個。但是即使這樣,有些時候我們也是沒法預估項目未來的發展,所以有些時候還是會踩坑。但是我們踩坑數量應該是非常少。另外一個,我們幣安從來不上關係幣,有很多跟我關係不錯的人,行業裏的老人,他們過來找我,但是我們都是同樣一個審覈標準,這個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我們的原則是永遠不變的,我們保護用戶至上!

直播羣王峯對話趙長鵬截圖

主持人:何一曾有過解釋,幣安上幣唯一的通道是網頁提交項目材料,審覈團隊在線調取信息,不同小組進行不同維度的評估和調研。在這裏,你方便分享一下幣安具體的上幣規則麼?關於你們的上幣政策規則,期間經歷過哪些優化調整?

趙長鵬:其實我們審覈項目的原則也很簡單,要好的團隊,有歷史的團隊,好的產品,產品有用戶。但我們一般不會定硬性的指標,說用戶量一定要達到多少,或者是 Telegram 裏面一定要有 1 萬個用戶。因爲如果我們一旦定了這樣一個目標,別人就會去刷出來。所以對外來說,我們上幣審覈的具體的規則是一個黑盒子,但其實很簡單,只要自己把自己的項目做好了,我們就會上的。但是我們真的上的項目,其實我們都看的蠻深的,包括技術,包括代碼,甚至包括俄各個方面我們都看得非常細。

主持人:小問題,目前市場常見的上幣模式已有如下 3 種:平臺審覈、投票上幣和充值人數排名,你認爲哪種機制對投資者更加負責?

趙長鵬:我覺得這三種模式,其實如果管理得好,我就每種都可以很有效。我覺得不是模式本身的問題,是模式裏面的一些參數,你怎麼設怎麼平衡,如果有不好的惡參與者,你怎麼處理?

怎麼去防禦一些利益的影響,比如說,如果是社區投票。如果投票是按照需要持有平臺幣纔行的話,那麼我們的天使的早期投資一個都沒賣過的,他們此時幣的分量比較高,那麼他們現在再去買其他的投資其他的項目,他們投票權就會非常強。這個事情是好還是不好?還是需要設一個上限,這個都說不太清楚,這個具體的區域運營的時候要把參數調整好纔行,這個參數要調好久。

主持人:客觀上看,幣安的上幣模式還是一箇中心化的評估決策體系,雖然中心化會更高效和專業,但對於外界來說還是黑箱,免不了誤解,比如,被外界廣爲詬病的天價上幣費,中心化的東西,我們無法證僞,未來澄清起來很困難。

對比來看,業界越來越多的交易所開始嘗試新的審覈上幣模式,如火幣 HADAX 上線「超級投票節點」,行業內信譽良好的專業機構可以申請參與監督投票;FCoin 則是成立了上幣投票委員會,由三個組織共同組成:社區委員會成員、社區合夥人成員、專家評審團隊。

這種由不同利益方共同組成審覈上幣的模式,是否會實現有效評估和公開透明的兼備?未來幣安會有所借鑑嗎?

趙長鵬:社區投票上幣應該是我們幣安發明的。現在上幣有很多種不同的模式,但我覺得這幾種模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到最後你的結果好不好,你沒有保護好用戶。我覺得這一塊幣安做的應該還是非常好的,等幣安的公鏈出來之後,在上面上幣就比較容易了。我覺得上幣的體系的結構越複雜,裏面的利益結構房也就越多,可能就越腐敗,到最後還是很容易有問題。

主持人:有媒體統計,截至 2018 年 5 月,幣安已經支持 120 種加密貨幣、100 多種錢包和 240 個交易組合。我不知道我的觀察是否清晰,目前數字貨幣交易所的商業化手段主要有三種:上幣費、手續費、平臺幣。如是,幣安更側重哪一種?以及,你們的理由?

趙長鵬:我們肯定是手續費的,收入是最大頭的。這塊收入非常透明,也非常公正,我喜歡簡單的模式。幣安的團隊持有的幣,到目前爲止沒有任何一個動過,我們團隊一分錢都沒買過。他們身價應該很高了,但是我們到現在沒有靠賣幣賺過一分錢。我們看長期,我們是分 5 年解鎖,已經解鎖的部分到目前爲止也一個都沒動過。

主持人:據我們瞭解,幣安並非對所有項目都收取上幣費,我前幾天遇到 QuarkChain 的杜挺,他說 QuarkChain 上幣安首發,是你們主動打電話給他們的,對你們做事的態度非常佩服。但是沒有消息說你們全不收上幣費。那麼,幣安項目收費與否以及收費多少的標準是什麼?

關於上幣費問題,如果趕在類似去年的大牛市,項目方被收費似乎存在一定合理性。但是,處在今天這樣的大熊市,一旦收新幣的上幣費,就好比交易所直接先割了項目方的韭菜。你有沒有考慮過徹底取消上幣費呢?

趙長鵬:我們這邊的原則是項目方自己說他們願意付多少錢,然後我們會綜合考慮,他們說零也可以。自由市常大家如果去填一下我們上幣申請表的話,裏面有一項是讓你自己出一個價格,寫零也可以,然後這些信息我們會綜合一次全部收集上來,然後就一起審覈,如果你自己覺得自己的項目特別牛逼,就寫零就好了。

幣安遇到過什麼困難?

主持人:第四問,幣安 2017 年 7 月上線,由於開始定位於走國際化路線,服務器均註冊設立在海外,且幣安只做幣幣交易,不涉及加密貨幣對法幣的交易對,去年的九四政策並未對幣安業務產生重大影響。九四之後,幣安逐步將重心轉移到海外市場,你離開了上海,東渡日本。當時你的心情如何?有沒有想到什麼時候幣安能再回到中國?從上海到東京的輾轉過程中,幣安和你個人都遇到過什麼困難?

趙長鵬:這個是我們團隊的核心優勢,我們團隊是一個非常國際化的團隊,其實當時我們在中國的時候,我們在其他的國家也都有團隊。我從小也在很多國家住過,所以我對換地方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我個人還有一個非常強的優點,就是你讓我喫一個一個禮拜的漢堡,我也沒問題,你讓我喫一個禮拜的意大利麪,我也沒問題。我們當時在海外有一個小團隊,大概是 20 人的一個,客服團隊,但是他們可以講 30 個不同的語言,人在哪裏其實一點都不重要。我覺得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我們要理解國際化的用戶習慣跟國際化的文化,這個很重要,這個是我們能夠跨上國際最重要的一部分。

主持人:然而,今年 3 月,日本金融廳以幣安沒有在日本註冊或給投資者帶來損失爲由,要求幣安在 4 月 6 日之前就如何停止爲日本用戶服務給出解決方案,相當於給幣安下了「逐客令」。後來,你表態,幣安無意成爲日本交易所,稱「日本的交易所規則太嚴格了,對幣安來說行不通」。因爲交易所規則嚴格,就放棄了日本市場?對我們大多數人來說,這個舉動出人意料。

日本金融廳發佈的警告函

趙長鵬:其實他這個警告還自己解釋了自己的問題。你看地址的地方怎麼寫的?還沒有確切的地址就一個字。應該是這個公告的當天,馬耳他的總統,發 twitter 說,歡迎我們去馬爾他。這應該是,全球第一個總統,邀請一個數字貨幣公司去他們國家。

主持人:「自己從來沒有真正持有強烈的單個國家概念」、「地球纔算是家」,這是你在某次採訪中說過的話。我不知道幣安現在落地在哪個國家?某些自媒體說:「幣安是一個遊離於主權國家之外的交易所」,哈哈。

2018 年 3 月 23 日,幣安發表公告稱,在馬耳他正式開展業務,一個月後,幣安又先後與多哥共和國總理、烏干達總統、百慕大總理會面,並達成相關合作;6 月,幣安宣佈將在澤西島建立合規基地以及數字貨幣交易所。你和百慕大總理會面時,穿着西裝搭配短褲的照片,一度在網上爆紅。但是,據我瞭解,這些國家和地區要麼是面積狹小(馬耳他只有不到 316 平方公里),要麼是人口稀少(澤西島人口只有 7.6 萬),普遍資源匱乏。你曾經說,加密貨幣讓全世界聯合起來了。目前來看,幣安選擇合作的對象,大多是一些資源匱乏的國家和地區,我是否可以理解爲經濟落後國家和地區更渴求數字貨幣資產?

趙長鵬評價百慕大頓短褲: 穿起來很正式,感覺既舒服又有條理

趙長鵬:地球是我家,等 Elon Musk 把人類變成跨星系的話,我們的範圍可以更大一點。我覺得,大多數的中國人可能只看中國一個地方,其實世界挺大的,如果你在世界上走一走的時候,你就會發現,現在多數的國家都是想要,吸引區塊鏈公司,數字貨幣交易所。其實不是說這些小的國家資源比較少,只是他們小的國家反應比較快。他們內部部門的協調比較少,所有人都是所有人。行動比較快。在這輪變革的時候,應該會有非常強的優勢。

主持人:春秋時,孔子周遊列國,爲推行儒教。如今呢,你馬不停蹄地走訪各國政要,力圖去落地一個合法化的數字貨幣交易所。我猜,你可能是對全球各國數字貨幣監管政策最瞭解和熟悉的人了,從你瞭解的情況上看,全球整體的監管政策是更偏於樂觀還是悲觀?目前哪些國家和地區對數字貨幣的政策最爲積極?

趙長鵬:從國家來說,目前我們公開了幾個國家,應該是最友善的,包括馬耳他,包括烏干達、百慕大、澤西島。歐洲還有好多其他國家,對數字貨幣的支持度也都非常高,但是我們精力有限,沒法一個一個的全部都對接。其實現在應該說反對數字貨幣和區塊鏈行業的國家,我好像暫時想不到。

用理想說服何一,用交易成就自己

主持人:第五問,在創立幣安之前,2014 年,你以聯合創始人的身份加入 OKCoin,出任 CTO,管理技術團隊,並負責國際市場團隊。你、何一和徐明星被圈內稱爲「OKCoin 三劍客」,你們在公司 LOGO 前的三人合影,至今還在網上流傳。據說,何一是三顧茅廬請到你加盟,有這回事嗎?你們散夥之後,徐明星指責你“沒有貢獻過一行代碼,沒有解決過一個技術問題“。當初你聽到徐明星說這句話的時候,你是怎麼理解的?往事如煙,對於徐明星的指責,你從未給出過正面迴應,今天在這裏,你還想說點什麼嗎?

從左至右:徐明星,何一,趙長鵬 CZ

趙長鵬:這個還需要我解釋麼?我覺得我的能力不用解釋。哈哈,這裏自大了一下,抱歉。

主持人:2015 年你離職,單飛再創業,三年過去了。老闆就是老闆,平心而論,你從徐明星老闆身上學到了什麼?當初離開是什麼讓你感到失望和不滿?你可曾想過和徐明星“杯酒釋前嫌”的那一刻嗎?

趙長鵬:我不喜歡互懟,我喜歡專心做我自己的事情。執行,創造價值。每個人都有我學習的東西,也有人教了我什麼不能做。哈哈。往事雲煙,沒啥意思。很多人很喜歡聽故事,可惜我一般不喜歡講故事,我比較做事。

王峯:你離開不久,何一也低調離開,並加入短視頻公司一下科技。更令人驚訝的是,兩年後,2017 年 8 月,何一在社交媒體發佈公開信,宣佈辭任一下科技高管,正式加入你的幣安,並擔任 CMO 聯合創始人兼董事。你是如何說服自己的老搭檔何一加盟幣安的?在你眼中的「幣圈一姐」是怎樣的?

幣安黃金搭檔: 幣安 CEO 趙長鵬,幣安聯合創始人何一

趙長鵬:用理想!哈哈哈。我眼中的幣圈一姐是「明明可以靠顏值喫飯的,但卻選擇了爲理想奮鬥!」而且不是個人的理想,是真的想做點有意義的事的理想。

主持人:根據這麼多年我的觀察,有過成功合作的搭檔,再次合作時往往更容易成功,甚至達到爐火純青的程度。當初幣安遭遇應急事件時,何一在各個微信羣瘋狂轉發澄清文章,這哪是合夥人,這簡直就是客服!何一是真牛啊!當初你找到何一的時候,可否想過會有如此王牌的組合?

趙長鵬:從最開始我就知道合作肯定不會有任何問題。她會做的事情我都不會。她有的能力我都沒有。所以我肯定不會逞能的。永遠找比自己更牛逼的人,給他們空間,責任和權利。我們的理念又一致,所以很輕鬆。

離開區塊鏈去幹什麼了?閉門練功

主持人:第六問,我在網上找了你的經歷,你在 10 歲時隨父親去了加拿大,10 到 20 歲一直在加拿大。畢業後就進入金融交易市場,中間嘗試過自己創業,2013 年全職投入比特幣行業。並出任 BlockchainCTO,2014 年以聯合創始人的身份加入 OKCoin,出任 CTO,2015 年從離職,當時產生很大爭議。2017 年,你創立幣安至今。

分析你這段成長史,我覺得很有意思,你一直沒有離開過交易。我入行時做工具軟件,後來在網絡遊戲行業做了十多年,圈中很多人「爲遊戲而生」。但我覺得你卻是「爲交易而生」。從 1997 年大學畢業,第一份工作從事金融交易所繫統開發,到現在經營數字貨幣交易所,整整 20 多年。在我看來,你就是一個爲交易而生的人。你有交易歷史敗筆嗎?還是一直都是大贏家?

趙長鵬:這裏面有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我的經歷,我剛剛也說了,對我們做國際化是非常有貢獻的。第二部分是,其實我離開 ok 的時候是很平和的。後面他跟 Rogerver 爭議,是三個月之後,我是莫名其妙的奇妙的躺槍被扯進去。做交易平臺的人反而不能交易,所以我對交易其實反而一直非常不在行,我對交易平臺比較在行。

主持人:交易是人類文明的基礎,我們每天都在交易中,但是做好交易太難了。爲什麼你就對交易平臺有如此大的興趣?你的交易的理解到底來自哪裏?來自你的學習和成長經歷嗎?聽說你很喜歡打德撲,和交易有關聯嗎?

趙長鵬:我其實是運氣比較好的,是大學的時候就接觸了對應的交易系統,所以當時就一直在金融和技術合流的行業。我覺得交易是一個經濟體系的血脈和心臟,交易所應該更像心臟,所以你可以直接看到它對整個經濟的影響,所以我一直很喜歡這個。

我覺得打撲克牌跟交易不太一樣,我偶爾打撲克牌,更一直在想創業,有一個相似之處是你在沒有完全信息的時候需要做一些決定。但是我已經好幾年沒有碰過撲克牌了,完全沒時間,也不敢想象。

主持人:我曾經讀過全球最大的對沖基金橋水基金創始人達里奧(RayDalio)的《原則》一書,有一句話讓我印象頗深,「人際關係是我的主要目標,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爲了完成這兩個目標,賺錢只是附帶結果」。那麼,作爲全球最大的數字加密貨幣交易所的掌門人、20 多年深諳於各種交易系統運營之道,你的原則是什麼?從你的角度來看,做交易平臺需要道德底線嗎?底線在哪裏?

《原則》——瑞·達利歐

趙長鵬:這本書我手機裏應該有。我的原則很簡單,一個人把自己照顧好了之後,就應該照顧一下其他的人,這是我們這個種類能夠生存下來的最基本的原則,如果我們不這麼想的話,我們這個種類就會消失。那麼就要想一些怎麼爲人類做一些好的事情,如果你能力大的話就多做一點,如果能力小的話就少做一點,每人盡力,我們就盡我的力量做我做的一點點。

交易平臺必須有道道底線,不參與交易、不操縱市場,爲用戶提供公平的交易環境,這也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事情,但我們的價值觀是保護用戶,用戶是我們的社區成員,我會做的就是交易所,我知道怎麼做一個非常公正的交易所,我們要把這個行業做正。

主持人:從 2015 年下半年到 2017 年 7 月 14 日創立幣安,這期間你的經歷似乎外界瞭解並不多。在這段將近 2 年的空窗期,你居然離開了區塊鏈行業,離開了神奇的數字貨幣市場,原因?兩年以後,你重返數字貨幣交易戰場,原因?以及,在離開區塊鏈的這兩年裏,你的思考?請不吝賜教。

趙長鵬:閉關練功,哈哈哈。其實幣安的交易系統就是從 15 年之後就開始開發了。幣安的系統不是從 17 年 6 月份纔開始開發的,一個月是開發不出來這種系統的。

是否刻意保持神祕的形象?

主持人:第七問,這可能是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有人說,趙長鵬沒有朋友。這一點我是不信的,但我觀察到,像其他交易所老大,火幣李林和 OK 老徐,他們都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也經常在公衆媒體包括朋友圈,談一些自己的觀點和見解,形象就會比較鮮活。但你幾乎很少出現在媒體和社羣,與你的搭檔何一比起來,你的公衆形象顯得神祕而疏離。去年《福布斯》封面引爆媒體之後,讓你的形象更加神祕,連幣安的形象也顯得很神祕。甚至這次訪談,我約你約了三個月,你是刻意保持這種神祕感嗎?我注意到娛樂行業的大牌明星,往往平時都回避媒體採訪,但一亮相就引爆全場。我感覺你很像這樣。

趙長鵬:其實我完全沒有這麼覺得,我覺得我應該比他們更活躍啊。但是這個可能我們要覆蓋的面積比較廣吧,他們在國內是應該比較活躍的,比我在國內宣傳的多。在國外訪問微博我其實也挺慢的,而且我一直不太習慣微博的那個界面,我所以用 Twitter 比較多。可能主要是因爲 Twitter 在國內沒法訪問吧,所以很多國內的人看到我的信息都是二手的。

另外,我的確是做技術的,所以還是有很多實際的活在做,事情也比較多,所以時間也比較少。會採訪引爆,其實跟我個人沒什麼關係,主要是我們品牌知名度比較強。另外一個是可能國內這些新聞經常是在互懟呀,還有很多爭論的東西,我一般不太喜歡參與這些討論,我喜歡參與。一些技術的,對行業有幫助的這種討論。

主持人:幣安的公司品牌意識很強,我看得出。5月初,你和紅杉的爭吵鬧得沸沸揚揚。你在推特上表示,「可能會很快要求所有申請在幣安上線的項目披露其是否與紅杉有直接或間接關係。」這句話被那些你曾 diss 過的一些區塊鏈媒體寫成了「幣安將徹底清理出一切與紅杉資本有關的項目」,甚至用到了幣安與紅杉決裂這樣的字眼。不過,在你眼中,紅杉是一個比較 aggressive 的投資機構嗎?

趙長鵬:我覺得我還是不單獨評價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公司,所以在這裏就像紅杉,我也不單獨評價它。但是我覺得這裏有一點可以說的是,傳統的投資機構,他們投資的方式都是很老套的,而且他們有很多套路,嗯,這些往往對一個創業公司來說非常不友好或者不好。但是非常有幸的是,那個時代應該已經過去了,我覺得現在的話語權應該是在創業者的手中。現在好的項目,好的團隊是絕對不會缺錢的。所以希望大家加油,把自己的項目做好。

主持人:幣安短時間內從一個初創公司高速發展成爲一個交易所巨頭,目前幣安的手已經延伸到幣安 Labs 孵化器和其他一些生態佈局,其中也包括媒體。爲什麼交易所一定要自己做媒體?我看過 BABI 財經,做得還不錯,你覺得火星財經做得怎麼樣?或者誠懇地給一些建議。

趙長鵬:BABI 是我們投的公司,也沒有太管他們,我對這個行業也不太懂。他們跟我抱怨說,我們發消息都從來沒有給過她先提示一下,因爲我一直記不得,我也不打算這麼做。

我覺得火星做的很好,另外一個,我們的產業裏面其實投的媒體是非常非常少的,其他的交易所都投了很多,然後我們在這種基礎架構的這種項目上投的比較多。後面希望能有機會合作,你懂的,哈哈。

指責交易所造假前後

主持人:第八問,5 月 31 日,你在 Twitter 發出一張交易所過去 30 天的 Alex 流量排名,並質疑交易量排名與 Alexa 流量分析排名不吻合,暗示競爭對手交易量有造假嫌疑。然而,早在今年 3 月份,美國科技博客 Medium 刊登了署名文章《追蹤虛假的成交量:一場加密的瘟疫》(Chasingfakevolume:acrypto-plague),引起了幣圈熱議。作者指出,中國的虛擬貨幣交易所——火幣、幣安等都存在成交量造假行爲,假交易額的數量佔比 70-90%。一方面,你指責競爭對手造假;另一方面,你又被科技媒體質疑造假。究竟誰站在真理這邊?會不會是因爲研究工具或模型的不同,造成了交易量造假的錯誤結論?

質疑中前行的交易所

趙長鵬:那篇文章翻譯成中文的時候,又出現了一些偏差,其實那篇文章是說在所有交易所裏面只有看不出來幣安有假交易量,因爲我們沒有。其他人的假交易量的那個文章裏已經說了,我就不重複數字了,因爲數字都很高。但是我覺得用戶都是聰明的,究竟誰的交易量真,還是誰的交易量是假的,包括刷量的問題,這個應該用戶心裏都知道,人都不傻。我覺得現在太多刷量,很多假的交易量,對我們這個行業不好,顯得我們這個行業很虛假一樣。

主持人:我還注意到,你曾經說,希望幣安能夠報告較低的交易量,這樣就可以不總是處在第一位。不做第一,似乎你在很多場合下都提到過。爲什麼會有不做第一的想法?是怕槍打出頭鳥?

趙長鵬:真正的強者不會天天喊自己是第一高手,在非交易爲目的語境下,更正確的表達是我們不在意第一,我們更在意的是我們爲這個行業做了多少基礎建設工作,而不是收割行爲。其實不是爲了做第一去做第一,是把事情做好就行了,第幾不重要。而且現在所有的排名都是有些瑕疵的,排名也非常難做的,所以真的不重要。

主持人:在監管尚未到位的情況下,若中心化交易所數據造假、刷交易量,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解決。在推崇共識機制的區塊鏈生態中,核心環節之一的交易所卻無法讓人們對它形成共識,令人略感無奈。你覺得在監管到位之前,這個問題應該怎麼解決?

趙長鵬:現在因爲技術發展太快,我覺得監管到位,這個狀態有可能很永遠都達不到,因爲技術也在不停的前進。另外要監管一個行業是非常非常難的,你要對這個行業裏面能夠發生的所有的情況,全部要能夠預估到,這個真的是沒有辦法,不是說監管不想做。所以我覺得好的監管框架其實有三部分。監管部門需要有一個比較大的框架和大的方向,那麼從業者需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能做壞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部分,其實在用戶,用戶你不要去支持不好的項目和不好的平臺。這個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才能把這個行業做好。

去中心化交易所取代中心化交易所還要很長時間

主持人:第九問,3 月 13 日,幣安宣佈啓動專注於區塊鏈資產交易與轉換的公有鏈 BinanceChain (幣安鏈)。通過開發幣安鏈,幣安將會從「企業」轉型到「社區」,同時幣安鏈也將會用於轉移或交易不同的區塊鏈資產。此外,幣安還宣佈將把 BNB 遷移到幣安鏈上。信息發佈後,BNB 大漲至 11 美元,單日內漲幅超過 25%。

Binance Chain 通告發布之後,幣安幣(BNB)大漲 25%,從 8 美元最高漲至 11 美元

幣安過去一直用的公有鏈開發,使用的是 ERC20 代幣,爲什麼幣安這次要自己開發一條公鏈,而不是使用行業內已有的資源與技術?你說幣安鏈是優先級最高的事務之一,那麼,你有多少精力分配給 BinanceChain?以及其最新進度,透露透露。

趙長鵬:我們公鏈的項目一直在開發中。我其實是希望我有 20% 的時間全部放在公鏈的項目上。但目前可能比這稍微低一點,但接下來我會花更多時間。但我們的團隊非常優秀。公鏈以後,5 年、10 年、20 年以後肯定是一個趨勢,所以真的好的模式我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擁抱變化和創新。

主持人:聯想到你 3 月初提到“未來的幾個月將會推出一個去中心化的交易所。”在我看來,幣安鏈的推出,是在爲 BNB 構建流通渠道,也是去中心化交易所的重要技術依託。

然而,去中心化交易所目前還只是「看上去很美」的階段。據媒體統計,目前全球數字貨幣交易所已超過 1000 家,去中心化交易所不到 5%,所佔市場份額寥寥。有人說,去中心化交易所,在未來兩三年內不會成爲主流,取代中心化交易所的過程需要很長時間。你同意這個觀點嗎?從目前愈演愈烈的交易所大戰看,會不會創新型社區化的中心交易機制纔是堅持進化的發展方向?

趙長鵬:這個觀點我同意的,目前公鏈的性能不夠快,短期之內我覺得大交易量應該還是在裝新房的交易平臺上,去中心化的交易平臺可能還要等幾年纔會主流。

幣安沒有 IPO 計劃

主持人:第十問,礦機和交易所無疑是區塊鏈產業兩大巨頭行業。此前,礦機行業全球第一吳忌寒的比特大陸傳出 9 月底在港交所交表的消息,估值最高達到 400 億美元。礦機第二的嘉楠耘智也在 5 月向港交所遞表。那麼,作爲交易所行業的執牛耳者,幣安會選擇靠攏傳統金融市場麼?

趙長鵬:我們沒有 IPO 的計劃,傳統金融行業的 IPO 已經變成了一個融資,或者早期投資者解套的一個工具了,所以我不想那麼做。應該說是一個 VC 解套的工具,我們沒有 VC 投資者,區塊鏈已經把我們帶到下一個時代了。

主持人:你之前曾任職於傳統金融交易所,在目前幣市總市值遠低於傳統全球資本市場市值的情況下,未來你認爲數字貨幣交易所最後會取代官方的傳統金融交易所麼?抑或兩者將在一定程度上進行融合?

趙長鵬:我覺得兩者會並行一段時間。我們的體積還是比他們小太多,說取代還有點早。以後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很難預測,我們專心做好新行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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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火星財經
鏈聞編譯:Aj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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