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訪 | 劉韌

作者 | 朱芳文

來源 | 鏈英雄

1999 年 10 月,方旭初(蟲哥)來到上海,第一天就花光了身上僅有的 1 萬元現金。先是一部新諾基亞手機花了 3000 元,再是 6000 多買了一臺二手 IBM TP600 筆記本。借住在城裏親戚家的這位農村青年,突然覺得對過往生活有點理解不來……

鏈英雄 | 小蟲擡人成蟲哥

蟲哥方旭初

離開柯橋很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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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前,方旭初費了一點心思才從表兄口袋裏討回這 1 萬元錢。說到這筆錢,他不停搖頭。表兄在紹興柯橋開漂染廠,跟臺灣設備商買來價值 60 萬的機器,款付一半賴掉尾款,也斷了售後維修的退路。孰料三個月前,機器故障,溫度溼度不受控制。方旭初幫忙搗鼓了好幾天,換零配件,調試軟件,最終恢復如初。不出意料,除了口頭致謝,對其墊付的 1 萬元物料費,表兄隻字不提。方旭初沒吭聲,找個機會,給機器種了木馬。而這筆錢就是表兄再次求助時不得不支付的一半款項。方旭初取回這 1 萬元,清掉木馬,離開柯橋。

此前的糟心事,不止這一件。1996 年 4 月,暗戀同校女生無果,大二學生方旭初從浙大無線電專業退學,在杭州高新電腦城做起掮客,賣電腦配件。沒有門店沒有櫃檯沒有本金,接單後在市場裏調貨配售。時逢電腦 DIY 興起,全國各地對主板、顯卡和聲卡需求旺盛,方旭初的小生意做的風風火火,月收入最高能有 2 萬。“喜歡交朋友,喜歡請人喫飯喝酒。”兩年下來,方旭初沒攢下一分錢。

柯橋有個朋友欠方旭初幾十萬的貨款,沒錢給,解釋說正計劃做一個紡織業網站,眼下缺錢缺人。方旭初聽完,覺得是個機會,主動要求參與,欠款算作入股。對方驚喜,立即答應。沒過幾天,22 歲的方旭初在柯橋幹起了“紡易網”,一箇中英文版的黃頁式站點,蒐羅當地紡織企業,鼓譟其上網宣傳,營收主要靠廣告費,每家五千一萬的,經營頗順。啓動此事前,方的父母和二哥都到了柯橋,改做紡織品生意。能與父親多年後重聚柯橋,極可能是方旭初果斷離杭的一個主要原因。

1980 年,三兄弟中最小的方旭初剛剛 4 歲,仍有特權依偎父母身旁,哪怕他們要千里迢迢去銀川做服裝生意。從樂清到銀川,得先從樂清到溫州,再從溫州坐十幾個小時的大巴,到杭州換火車北上,最後再從北京西進銀川,每年如是。這條路線來來回回,小旭初至少走過六趟,一路走一路看,不止溫杭兩地間險峻的盤山公路讓他印象深刻,也對早早就看過北京天安門而自鳴得意。“我從小就見過大世面。”到 7 歲,小旭初開始留守在樂清農村,跟表弟不睦,倆人整天打架,爺爺管不了,送到縣城的姑丈家借讀。去樂成鎮小學報到的第一天,小旭初一腳踹破了教室大門,“門板太薄了。”說到這段,他大聲笑。到中學,開始逃學,愛看香港武打片;再到高中,更調皮搗蛋,學電影裏古惑仔,威脅管教自己的代課老師,“出門小心點”;又愛惡作劇,把校長家曬的臘肉偷出來,跟幾個同學烤着喫。“成績差,連高一都讀了兩年。”至於大學,也是父母花錢走後門,讀自費委培。“大學兩年沒學到什麼,後來用到的東西,基本都是自學。”可能是不甘心受父母安排,也或許如他所說,是不懂與暗戀的女生如何相處,總之,方旭初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最終退學,既告別了校園,也告別了青春期。

實際上,離開柯橋,也事關愛情,即便合夥的生意正在賺錢,方旭初仍決定淨身出戶,眼不見心不煩。

人人有本一夜破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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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上海的方旭初,很快從那臺二手 IBM 上嗅到商機。那時,國內還買不到全新的 IBM 筆記本。以方旭初在電腦城裏混事的經驗,猜這臺機器或有一兩千利潤。他回到買筆記本的市場,跟店家套近乎,陪打牌陪鬥地主,贏錢了請喫請喝,混了一個多月,熟了,探到貨源。遂跟嫂子借十幾萬,南下深圳,“揹回一麻袋二手 IBM。”

方旭初覺得租門店沒前途,應該在網上賣。他泡 PCHome 論壇,發現筆記本版塊的斑竹不活躍,隨即註冊一個賬號,來解答網友的各種提問。問軟件問題的,回帖,問硬件問題的,回帖,問完感謝的,回帖,問他不懂的,照樣回帖。他想做到任何一個用戶,打開這個版塊的任何一屏,都能看到他的 ID,這個叫做“小蟲”的 ID,後來出名,被尊稱“蟲哥”。

這樣幹了一個多月,名氣有了,人氣也有了,纔開始賣貨。生意只好了一兩個月,就被不作爲的斑竹發現,踢出論壇。這逼小蟲搭新論壇,粉絲們很快跟過來,日積月累,有了自己根據地。後逢 Discuz! 商業化,方旭初付了幾千元,做了戴志康前三位付費用戶。

到 2002 年,小蟲生意幾乎做到全國第一,貨源也不限於二手,賣價高達一萬七八千的新機 T20、T30,一天能賣出三十臺。一年下來利潤 200 多萬。“人人有本用”,是他經常喊的一句口號。他希望人人都有一個筆記本,最好都是從他那兒買的。那一年的一個下午,外面下着雨,方父不打招呼,出現在小兒子面前,讓方旭初不知所措。父親沒做解釋,直接幫兒子幹起跑腿的活,上銀行,對賬、收付款,不知不覺,接掌財政大權。三年前,方父不滿方嫂借錢給方旭初做生意,曾痛罵大兒媳婦,“你借錢給這個敗家子,虧了別找我,我不認這個兒子。”當父親出現在方身邊,無論出於什麼原因,儘管有點意外,卻讓方旭初感覺到溫暖。唯一不開心的是,此後連花個幾千元,也得跟老爸伸手。“好處是這十幾年來,父母一直在身邊,有機會敬孝道。壞處是,父親嚴格看守,錯失了在互聯網黃金年代更進一步的機會。”不過,他自省也存在別的問題。2002 年,方旭初做“陽光數碼”硬件評測網,專門評測筆記本電腦,提供專業的拆解和技術分析,連索尼、惠普等廠家都提供原型機做測試,以獲取改善建議,但“廣告價格太低,回款又慢”,燒完 200 萬後關張大吉。投資失敗讓方父更有理由卡緊兒子的資金使用權。2003 年,淘寶蓄勢待發,業務員登門拜訪,承諾“客人沒收到貨,也可以先結賬”,審批未果,蟲哥擺譜,拒了,“錯失一家皇冠店的機會。”除管理和決策問題,遭工商局判定偷稅漏稅,更是致命一擊。其時賣二手電腦,沒有合法合規的發票是業內常態,結果攤上事了,倉內貨品被全部沒收,還捱了鉅額罰款,一夜之間破產。“一分錢都沒了。”

方旭初原計劃往線上商城發展,甚至連代碼都已寫好。突發意外,元氣大傷,不能推進。而此時的劉強東,仍在中關村開實體店賣光盤,生意遠遠不如線上服務全國的方旭初。之後的七八年間,方旭初規範管理、守法經營,但也似沉淪,無所事事,不知做什麼,甚至一度沉迷“魔獸世界”打發日子。間或做過一些小買賣,有賺有賠,比如開過十幾家土家燒餅店,賺點小錢。給山東某地政府做道路綠化外包,事幹完了,錢卻拖着至今沒給。

窮挖礦富炒幣套牢反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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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 5 月,方旭初無意中讀到比特幣白皮書,被其理念吸引,特別對他這種自認爲財富受約束的人來說,有現實作用:把錢換成比特幣,帶一個私鑰就可以到處走,“讓財富成爲自己可以掌控的東西。

小蟲花了一晚上,讀完了比特人論壇上幾乎所有的帖子,得出一條新的生財之道:“挖礦。”他先設定三個月的回本週期,又結合幣價暴漲暴跌的行情,再計算哪種玩法性價比更好,更抗風險。他發現,若用 30 萬的阿瓦隆,一天能挖 20 個比特幣,一個比特幣賣 500 多,只需一個月就能回本。不過,當他知道這臺機器 2012 年初在淘寶上衆籌才 8000 元,就無法接受 30 萬的高價。他對阿瓦隆的設計者、北航計算機博士張楠賡(南瓜張)在淘寶店上的宣傳方式印象深刻,南瓜張用的賣家頭像是曹操殺楊修的劇照,上面寫道:“汝妻子我養也,汝勿慮也。”意思是買我的礦機,生活無憂。“當初能看懂而且敢相信的人太少了。”

再考慮用 7850、7970 顯卡挖萊特幣,3000 多一張的顯卡用三個月,處理給網吧還能折價七八成。幣價穩定的話,只要半個月,就能回本。想過不算,他還當場用臺式機上的 7850 顯卡試了一把,折騰到半夜,“果然挖得出。”考慮周全,熬到天明,急急打了一圈電話,問朋友們哪兒有特別便宜的電。兩天後,福建龍巖有了消息,當地有處政府拆遷房,土地證還沒辦下來,已有村民入住,政府爲了確保生活用電,裝了一臺 300 千瓦的變壓器,電免費用。這爲村民們出租房子增加了優勢:只收房租,電不要錢。

小蟲算了一下,6000 元的房租,電免費,大約能放 300 張顯卡,符合預期。京東上 100 元一個的鞋架,方買來十幾個,每個架子有四層,每層放一張有 6 個 PCI-E 接口的主板,顯卡吊在上面,一屋子滿滿當當。可是,幣價的不穩定,讓方旭初頗爲猶豫。他思考此事的時候,萊特幣還是 15 元一個,等他租到房子,幣價跌到 9.9 元。糾結幾天後,幣價回到 12 元,小蟲才下定決心做下去。方父不懂這筆投資,說服了很久纔拿出 100 萬,讓方旭初做了礦工。還好,這一回,三個月回的本。

那段時間,在比特人論壇的礦工羣,小蟲是活躍分子,與十幾個關係要好的礦工交流頗多,包括森林人、Alex、七彩神仙魚、深圳的胖子等等。大家吐槽挖礦如何苦逼,配套產業不發達,線要自己接,插頭要自己做,啥事都得自己幹,“不如炒幣?”,有人提出新想法,有人立即分析可行性,結果發現,他們手裏的顯卡,的確有能力把大部分的羽毛幣(FTC)挖到自己手裏,如此便可鎖倉拉高幣價。也就是說,這個事可以幹。

2013 年 7 月,大家約在東莞,大熱天裏開了場熱血沸騰的“中國比特幣聯盟大會”,除了碰面聯絡感情之外,重點是募資,募比特幣炒羽毛幣。很快,12500 個比特幣到位,其中,森林人跟合夥人出 3000 個,並且還借了 1000 個給七彩神仙魚入股,蟲哥出的 2250 個,是在溫州人楊林科的比特幣中國買來的。這一回,方旭初又花了 100 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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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巖挖礦 變壓器接駁的電纜猶如蜘蛛網

這個新組建的炒幣聯盟決定,留 6500 個比特幣護盤,拿 6000 個出來炒。進去第一個禮拜,就拉了 10 倍,但貪心,沒出貨,很快被人砸了盤,然後,想出也出不來。熬到 10 月,正逢比特幣從炒幣初始的 525 元,大漲到 8000 元,帶高一波山寨幣行情,纔有一個逃出生天的機會,趕緊出盡羽毛幣,換回比特幣。算了算,儘管虧掉 2000 個比特幣,但在法幣上,反而大賺一把。“如果不是被套牢出不來,以這羣礦工向來更信仰人民幣多一點的性格,比特幣一到 2000,就被拋光,哪有本事忍到 8000 元?”有驚無險,一羣人樂呵呵的按比例分賬,接着,炒幣聯盟宣佈解散。

壹比特被黑賠光能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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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 年 8 月,蟲哥花 1000 元錢買到 yibite.com,取名“壹比特”,寓意一人一個比特幣。股東仍是炒幣聯盟主要班底,請來李均做 CEO。辦公室設在老孫臨安的家裏。這原是炒幣聯盟的副業,聯盟解散後,“壹比特”似被賦予聚合消化聯盟資源的意義。壹比特 10 月正式啓動,衆多投資人聞風而來,光速創投曹大榮給壹比特估值一個億,有股東不同意,要兩個億,談不攏,被擱置,待到 12 月遭遇國家五部委——由中國人民銀行聯合工信部、銀監會、證監會和保監會印發《關於防範比特幣風險的通知》——明確比特幣爲“網絡虛擬商品”,而不是貨幣。幣價應聲而落,僅剩一半。原來躍躍欲試的風險投資家們,目睹此事真有風險,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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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比特公司

爲發展計,李均找朋友投 500 萬,佔百分之十幾的股份,壹比特快速推進,欄目不斷完善,包括礦機評測、錢包下載、幣種大全等等,也有自己的論壇。社區激勵也很到位,作者踊躍投稿,讀者買雜誌都有機會拿到免費的比特幣。有一回,《失控》的作者 KK 來中國,壹比特還花了 10 萬元贊助專欄作家火星人去參加活動。壹比特雖地處偏遠的臨安,往來卻不乏幣圈大佬,包括 V 神、李笑來、寶二爺、李林、徐明星等,都來過。那時,整個圈子全靠壹比特和巴比特帶風向。

與此同時,Alex 又找來一位會設計萊特幣礦機的大牛,談定合作後,壹比特宣佈做礦機。神奇的是,公告一出,短短 6 秒鐘,就募到 3000 個比特幣,價值 1200 萬。半年後,由臺積電代工的 55 納米銀魚礦機面世,因性能好功耗低廣受好評。緊接着,這個團隊又匆匆推出一套全新的挖礦模式,並上線 51BTC 交易所,採取按月分紅的模式,讓收到萊特幣的礦機用戶,直接在這個交易所換到比特幣或者別的山寨幣。短短兩個月,壹比特完成資訊、礦機和交易所的三架馬車架構——這也是如今加密數字貨幣生態裏的典型發展模式——意圖大幹一場。

遺憾的是,除了政策因素,這個行業最大的風險,還有忽晴忽雨的幣價,以及飄忽不定的信仰。2014 年初,礦機剛剛上市,比特幣即從 8000 多元跌到 2000 多元,萊特幣也從 380 元跌到 5 元,“電費都挖不出來”,不得已,18000 元一臺的礦機,處理價只有 200 元到 500 元。眼看初始投資的 500 萬快用完,CTO 主張大幅裁員。結果交接過程中導致風控混亂,被黑客通過郵箱截獲密碼,登陸服務器,從中找到漏洞,潛伏兩三個星期後,一夜之間黑走了交易所裏所有的幣 ……

一連串的打擊,讓這個雄心勃勃的團隊,一夜間丟了客戶,賠了本,折了鬥志。衆人賠了所有的幣,勉強收拾完爛攤子,互道珍重,各奔東西。

後來,森林人抵押房子借兩千多萬投給阿瓦隆,據說 3 年時間獲益幾十億;暴走恭親王回上海和沈波做區塊鏈媒體 ChainB 以及 ICO 平臺 ICO AGE;七彩神仙魚回北京做礦池;2015 年,蟲哥也回到上海,繼續折騰,做鏈基金,投資鏈圈生態,所投項目較知名的有唯鏈和 GNX,天使輪進去 ,獲益頗豐。

2018 年,蟲哥又找到新項目,要做公鏈。他發現,傳統的 PoW (Proof of Work)的工作量證明機制,最終都演變成礦機、礦場與礦霸之爭,不能讓普通人低門檻的參與,這場遊戲終究不公平。他的新項目要採用 PoC (Proof of Capacity) 容量證明機制,俗稱硬盤挖礦。“在安全上,PoC 不輸 PoW 。而且,PoC 還勝在電力消耗低、噪音小,無熱量,全民皆可挖礦,更接近中本聰‘One CPU One Vote ’式的公平。”

花花轎子人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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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年 2 月,蟲哥重組愛思微信羣,找回從前的老哥們,每天吹水撕逼。直到 6 月,一枚報價 400 萬的愛思幣,讓該羣爆紅。坊間議論,誰人操盤?割韭菜的新方式嗎?實際上,愛思幣跟愛思羣一樣,也是個臨時起意的產物,並沒有操盤籌劃之說,不過是借 Token 激勵,杜絕羣發廣告而已。大多數微信羣,都因爲淪爲小部分人的流量池,慢慢失去價值。蟲哥接手後,大力改革,把早前的社區運營經驗,統統貢獻出來,其中一條,就是禁廣告。某天,幣小白的產品上線不小心發了 2 條廣告,羣裏衆人紛紛叫嚷不能這麼發,森林人就提出一個建議,每人免費發一個 Aisi 令牌,以後誰發廣告就剝奪令牌,踢出去。很快,羣裏有位叫 Kevin 的技術大牛,花半小時寫了一份合約,並向所有羣友配發愛思令牌,一人一枚,達成共識:“發廣告者不發紅包,令牌收回,逐出社羣。”令牌總共只有 500 枚,第一批發了 160 枚。到今天,仍有 30 幾枚存檔,等待贈予資歷合適的貢獻者,其標準在於受贈者的行業地位、貢獻、資源以及在社羣裏的活躍度。

儘管媒體報道愛思幣,傳說和臆想成分較多。但其社羣價值與市場價格,倒也確有其事。幣圈神曲《我們都是比特幣》的創作者張張,曾用一枚愛思令牌換得 100 萬人民幣。另一位父親罹患癌症的老韭菜,換幣救父,也拿回 100 萬。這兩人如今已不在羣裏。單看這兩例,坊間傳愛思幣價值 400 萬,不算誇張。

蟲哥解釋說,免費的愛思幣,其價值全賴所有羣友的貢獻。他對買賣愛思幣的行爲,不支持不反對。若因賣出愛思令牌幫到真正經濟困難的老韭菜,倒也欣慰。但如果有人拿它當生意,就會模糊這個社羣的真實價值,這是他不想看到的。他希望社羣裏的每一個人,對其他羣友都能有貢獻、有提升。這也是推出愛思實驗室的目的,他說,後續要推出新的服務,包括對愛思令牌的監管,空投合作夥伴的權益回報,以及貢獻者的評定辦法等等,總體提升這個社羣的社會價值。“這還只是實驗。”他不確定未來會怎樣。

採訪尾聲,聊到幣圈格外愛撕逼的現象,蟲哥認爲沒那麼多的爭吵,老韭菜們都是爲做社羣,炒話題,吸引新韭菜關注。但個別不懂行的傢伙,會當真。真正的老韭菜,早上隔空互懟,晚上一起喝酒。

2018 年 5 月,蟲哥到北京,朋友請喫“笑來鱸魚”。菜上桌,自稱幣圈第一廚的蟲哥先看後喫再評,“品相難看,味道一般。”他跟一桌人解釋,“這道菜就是‘蒜蓉蒸鱸魚’,既然是清蒸,就對食材要求很高,養殖鱸魚本身不太適合清蒸。”回來之後,他很愛跟人分享這件事,還秀出自己親手做的美食 ……

怎麼說呢,加上這個故事,連我都能說出兩個關於李笑來跟鱸魚的段子。蟲哥這個擡法挺有創意。

聲明

*本文內容主要取材於《鏈英雄》對採訪對象的採訪錄像或錄音,同時參考引用了部分互聯網公開報道,如有版權責任,請聯繫作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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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鏈英雄》由美國普渡大學區塊鏈實驗室、中國清華大學區塊鏈實驗室、新加坡區塊鏈技術基金會、日本區塊鏈技術協會指導出品。旨在記錄區塊鏈發展歷史中湧現出來的英雄人物。

製作人 / 主編:林 龍

主筆:張棟偉 米小歐 宮 鈺 錢少鋒 溫永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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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於佳寧 陳 彤 劉 韌

編委:杜紅超 林興陸 李 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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