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Libra 發佈之前,來自 FLAG 公司的硅谷創業者們已經開始進行區塊鏈的實驗——他們要打破大公司壟斷的數據和節點。

本文來源“騰訊創業”(ID:qqchuangye)。

作者 / 月文

在 Facebook 發佈 Libra 之前,許多人並不願意正視區塊鏈技術,但變化的確在發生——頂級的人才們辭去 FLAG(Facebook、Linkedin、Amazon、Apple、Google) 公司穩定的工作在車庫裏開始了“997”的創業,力圖創造下一代互聯網,而傳統頂級風投在這個領域失去話語權,因爲有更多新興資本在代替他們。

這些變化或許最終只是曇花一現,又或許下一代的互聯網確正在被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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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立的第一家公司被 Apple 收購後,Stephen
Tse 成了 Apple 的首席工程師,但他並不打算長期待下去,而是積極尋找第二次創業機會。他之前在大公司公司過——創辦賣掉的這家公司之前,他在谷歌工作了 4 年,那是他從賓夕法尼亞大學讀完博士後第一份工作,而在硅谷人的基因裏,創過業之後,再也回不到大公司。

爲了解技術社區都在想什麼,他發起了一個“前 Google 人聚會”。每週四晚上在森尼韋爾城裏的餐廳裏交流專業知識和最新技術熱點。聚會有時候多達 80 人,主題時常變換,一個法國籍 VR 創業者 Nicolas 帶來了 VR 的討論,Apple
Siri 的印度籍工程師 Alok 帶來了 AI 未來發展可能性的討論……直到一些人帶來了區塊鏈的話題,討論持續了下去,大家開始爲這一技術激動。
在那個聚會上達成的共識是,相比互聯網技術影響了數百萬人,移動互聯網技術影響了數億人,他們認爲區塊鏈技術能在未來直接影響所有人,會打破現有秩序。

Stephen 決定沿着這個方向去創業,Nicolas、Alok 都成了他的第一批合夥人。2018 年 6 月,硅谷每年最熱的時候,幾個人每天到 Stephen
Tse 位於森尼韋爾家的車庫裏開始上班。

他們希望利用區塊鏈技術重構數據傳輸和分享,從而創造一種去中心化的分享經濟平臺。在工程師眼裏,數據比石油還珍貴,但是全部被互聯網巨頭所佔有,而他們提出的模式完全是打破現有壟斷。

無論從商業模式上還是技術模式上,都與現存模式背道而馳。簡而言之,Google、Facebook 的商業模式是提供免費服務給用戶,然後將用戶數據賣給有需要的買家獲得收入,他們是用戶和數據買家之前堅不可摧的中介,但不公平之處一方面在於坐擁的利潤過於龐大,以 Google 爲例,Alphabet 第一季度營收爲 363.4 億美元,淨利潤爲 66.6 億美元。

而 Stephen 他們設想的分享經濟平臺,則能夠去除 Facebook 和 Google 這樣的中介——
在區塊鏈技術保障下,保證隱私安全得到保護,個人用戶可以通過平臺與需要數據的機構交換數據,獲得現金收益,整個網絡也是被分散的個人和機構所運營,不被任何中心化組織操控。
而創始團隊作爲一個自發組織運行平臺,類似於 Linux。

硅谷許多極客們討厭大公司,他們的口號是:“不要成爲一個公司”,因爲公司意味着緩慢和壟斷。
而區塊鏈項目,從一開始就是開源的,而開源逐漸成爲技術世界的共識——微軟和開源系統 Linux 爲敵了多年,幾年前開始也資助 Linux。

Stephen 合夥人之一的 Alok 畢業於卡內基梅隆大學,這所大學的計算機專業尤其是 AI 研究在全美排名前三,他對於 AI 非常癡迷,原本在 Siri 做 AI 工程師,但他清楚地看到 AI 初創公司如何被大公司“扼殺”,“最主要的是他們有數據有算力,只要他們看到任何創業公司對他們有威脅,他們就會買下這家公司”,Alok 說,“我想把人工智能從他們手上拿回來,並且交到每個人手上。當你翻閱關於這個問題的研究,讓每個人都享有 AI 最大的障礙是是創造一個可以規模化的平臺,而這正是我們準備做的”。

儘管區塊鏈在許多人眼裏是騙錢工具,但是在硅谷還是擁有一些信衆,否則他們不會“背叛”原有的 FLAG 大公司
——在硅谷,“Facebook”、“Linkedin”、“Amazon”和“Apple”以及“Google”被稱爲“FLAG”(旗幟),成爲這些公司員工意味着高薪、穩定。Harmony 團隊工程師團隊全部來自這些“旗幟”公司,有幾個人爲亞馬遜和 NTT 工作了超過 10 年,現在他們希望做一些新技術。

技術上也是去中心化的。區塊鏈本質是一個分佈式網絡,而網絡上的每次結論,比如比如一筆轉賬的確認,都是需要多個節點共同確認。在 6 月 28 日,Harmony 發佈了主網,他們網絡從一開始就有 100 多個外部節點,這個數據讓區塊鏈行業表示驚喜,但對於行業外的人來說,難以理解這個數據的珍貴,這意味着一種分佈式網絡的開始。在這個網絡建立初期,Harmony 設置一種抵押機制來運行節點,無論是抵押 1 萬美金的個人還是 300 萬美金的機構,最多都只能運行一到兩個節點,“如果真的要致力於發展一個去中心化網絡,在一開始時就就要保證權力是分散的”,Stephen
Tse 說。

Harmony 畢竟還只是初創公司,團隊還不到 20 人,他們的顛覆計劃還不會被外界所重視,但是
當 Facebook 參與這件事時,無論以如何順從的姿態,都還是引來了極大的抵制。扎克伯格的計劃就是和現有貨幣競爭。

2

就在美國時間 7 月 3 日,美國立法機構的四位主席聯名向馬克·扎克伯格等多名 Facebook 高管發出公開信,要求其暫停所有有關 Libra 加密貨幣的開發並舉行聽證會後。

6 月 20 日,Facebook 通過白皮書向世界介紹了數字貨幣 Libra,Libra 希望成爲一種穩定貨幣,扎克伯格在公開信中稱:”未來希望 Calibra 提供更多服務——例如按一下按鈕即可支付賬單,通過掃描代碼購買咖啡,或乘坐當地公共交通工具而無需攜帶現金。”——
看起來無害,不過是一個早已移動支付的應用場景,但是問題在於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比特幣和區塊鏈的基礎上。

在瞭解 Libra 的野心之前,有必要先了解比特幣的本質。比特幣和傳統貨幣不一樣,第一次用技術提供了不依靠央行等機構發幣的路徑——它是依據特定算法,通過大量的計算產生,並且用整個 P2P 網絡中衆多節點構成的去分佈式數據庫來確認並記錄所有的交易行爲,使用密碼學的設計來確保貨幣流通各個環節安全性。

比特幣的出現是對現有中心化金融機構的消解以及對印鈔所帶來的通貨膨脹的抵制。

假設一箇中國人要給一個美國人轉賬,相比之前需要先把人民幣兌換成美元,再通過兩個國家銀行之間的對接,比特幣只需要向一個一串 27-34 位的字符轉賬,而且一切都是匿名的。

而比特幣的另一個使用場景是在委內瑞拉。今年以來,委內瑞拉貨幣的日通貨膨脹率大約 3.5% 左右,2018 的年通貨膨脹幾乎是 1,700,000%,這讓當地人失去了基本的生活秩序。當地人把比特幣這樣的硬通貨當作流通貨幣——去牛奶時通常會去一個叫 LocalBitcoin 當地的交易所網站,尋找比特幣買家,按照當時匯率兌換一些貨幣,然後再用這些貨幣立即到店裏買牛奶,以防貶值。根據彭博社報道,2018 年 4 月 17 日比特幣在本地市場創下了交易紀錄,達到 100 萬美元一天,交易量僅次於俄羅斯,位居第二,而俄羅斯也因貨幣不穩定陷入危機。

在跨國界支付和對抗通脹這兩點上,Libra 和比特幣都是一樣的,因此也不難理解所遭致的抵制。

7 月 3 日的立法機構的公開信上說,
Facebook 項目可能“建立一個全新的,以這家總部位於瑞士的公司爲基礎的全球金融體系,其目的是與美國的貨幣政策和美元競爭。
該委員會指出,它認爲這樣的行爲可能會產生嚴重影響:“這會帶來引發對於隱私、貿易、國家安全和貨幣政策的嚴重擔憂,不僅僅是針對 Facebook
超過 20 億的用戶,還是針對投資者、客戶和全球經濟而言的。”

比特幣自誕生起就帶着對現有世界秩序的嘲笑,2009 年 1 月 3 日,中本聰在創世區塊裏寫下的第一句話是:“2009 年 1 月 3 日,財政大臣正處於實施第二輪銀行緊急援助的邊緣”,而當天,英國財政大臣達林考慮第二次出手紓解銀行危機的時刻。

但比特幣一直是少數派的遊戲,在硅谷,幾年前拿比特幣買披薩不是個笑話,在成爲多數人的工具之前,數字貨幣抵制都是零散的,而 Facebook 是一個有着 20 億用戶的網絡,不難想象,一旦投入使用,帶來的影響會成指數級增長。

即便 Facebook 極力表現得順從——假裝自己只是買咖啡時候的交易貨幣,也邀請包括萬事達卡、PayPal、Visa 這樣的傳統金融機構,eBay、Uber 等互聯網公司成爲他網絡上的節點,一起治理網絡,但是區塊鏈的本質並不會改變。

3

一些權利的確在更迭。

硅谷項目在融資時,沙丘路的基金已經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了。2017 年下半年,ICO 熱潮掀起,硅谷的一些背景優質的項目被個人投資者和機構投資者爭搶,當時沙丘路上包括紅杉在內的傳統基金都還沒有設置直屬的數字貨幣基金。一個硅谷項目透露,2018 年 1 月他們向外界私募時,包括紅杉在哪的傳統基金希望參與當時的融資,但是紅杉希望項目給他們一個月時間,快速地去融一個數字貨幣基金,但這個項目拒絕了,在他們看來,能夠讓紅杉入駐當然有市場效益,但也並不值得爲他們打亂融資結構。

背後的邏輯是區塊鏈相信分散和平權。相比傳統公司融資時往往幾輪下來十來個投資機構架構,
區塊鏈項目在私募時就會介入 40~50 到家左右的機構和個人,在這樣情況下,沒有人有絕對的權利對控制公司。

無法否認的事實是,隨着 2017 年數字貨幣價格持續上漲,一批新興富人成長起來。他們或者是比特幣早期持有者,或者投資過一些項目,獲得不錯的退出機會。傳統投資往往需要以 5 年或者 10 年爲單位,被投公司上市,投資人才會退出,而區塊鏈項目則是以 5 個月或者是 1 年爲單位就能獲得退出機會,資本回報率十倍甚至萬倍。在獲得初期財富之後,這些人拿出部分利潤投資,成立有品牌的個人基金,成爲行業裏重要的私募投資者。

另一方面,傳統基金對於這一領域仍然謹慎。例如,紅杉堅持以股權的形式投資了火幣等交易所,而拒絕以幣權的形式。

2018 年,比特幣價格從 19000 美金跌到年底的 3000 美金左右;到了 2019 年春天,數字貨幣再次復甦,比特幣價格回升,許多傳統基金仍然沒有設置數字貨幣基金,但交易所找到新辦法開啓向大衆的融資窗口。

以幣安爲例,作爲世界上最大的數字貨幣交易所,發明了 IEO。E 代表的是交易所(Exchange),表面這家公司加強了對項目的審覈、盡職調查,生成一份類似於精簡招股說明書的關於新幣的報告,然後再把這些代幣發給買家。

《華爾街日報》報道,在這些 IEO 交易中,交易所扮演着投行在 IPO 中所扮演的角色,在上市前對未來的 IPO 公司進行研究。幣安的 CEO 趙長鵬在一份電子郵件聲明中表示,他的交易所有一個全職團隊,仔細審查 IEO 系統上市的候選項目,包括項目的團隊、技術、經濟模型和戰略等問題。

Harmony 就是今年今年 6 月在幣安平臺上進行了 IEO,而在 IEO 之前,他們接受了幣安超過一個月的盡調,除了每日在文件和代碼上的審覈,還會派出技術副總裁和投資副總裁前往 Harmony 位於硅谷的辦公室面試項目創始人和團隊。

Jeff
Dorman 是資產管理公司 Arca 首席投資官,這家公司專注於數字貨幣投資,他說:“任何對 IEO 感興趣的投資者都需要自己做研究而不是盲目信任交易所。”。前資本市場銀行家 Dorman 表示,
IEO 是 ICO 向前邁出的積極一步。“交易所賺了很多錢,”他說,“他們有動力不殺死金鵝。

可以肯定的是,從此次數字貨幣熱潮中籌集到的資金還遠遠不夠。數字貨幣數據和研究公司 TokenData 創始人 Ricky Tan 稱,
截止至今年五月,通過 IEOs,ICOs 和私募籌集的資金總額爲 12 億美元,低於去年同期的 100 億美元。

Harmony 作爲 IEO 項目融到了 500 萬美金,團隊都配備一定份額的幣,但是 Stephen 和團隊達成了共識,所有的幣按照 4 年時間授予,而且是從 2020 年纔可以賣出——除了上市時間短於傳統創業公司,授予時間完全和傳統公司一樣。從這個角度來說,創業者的自律意味着行業進一步成熟。

如果區塊鏈未來真正走入大規模應用,毫無疑問顛覆已經在發生,權利已經在更迭,而如果沒有,那麼的確有一羣爲此狂歡,一批真正的技術極客爲此做過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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