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爲我們相信 / 區塊鏈是一次偉大的技術創新 / 它將推動價值互聯網大放異彩 / 因爲我們相信 / 區塊鏈具有與生俱來的變革力量 / 它將重構商業邏輯和組織形態 / 因爲我們相信 / 區塊鏈是數字經濟發展繁榮的關鍵力量 / 它將賦能實體經濟走高質量發展之路 …」身着黑色西裝，臺上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緊握拳頭，帶領會場衆人莊嚴宣誓。他就是火幣大學校長於佳寧。
▲ 火幣大學校長於佳寧在畢業典禮上演講
10 月 26 日，火幣大學全球區塊鏈領導者課程畢業大課暨畢業典禮在上海舉行，火幣大學校長於佳寧接受了鏈英雄的採訪。
「區塊鏈領域的特徵在於，邏輯很好、效用很明確，卻沒有那麼多廣泛落地的實例。因此給我們留下的機遇是比較大的。」
於佳寧言辭間難抑振奮。
10 月 24 日，中央政治局學習會上，總書記強調加快推動區塊鏈技術和產業創新發展。這無疑於給區塊鏈從業者打了一劑強心針。
於佳寧曾在體制內的研究機構工作多年，曾擔任工業和信息化部信息中心工業經濟研究所所長等職務，在 2018 年 8 月毅然選擇了「區塊鏈+教育」的賽道，成立了火幣大學。
被問及這個重大的人生選擇是否後悔，於佳寧坦言，「沒什麼後悔不後悔」。
（時長：17:44 以下爲訪談實錄節選，在不改變本意前提下略有調整）
Q1： 你在加入火幣大學之前，曾任工信部工業經濟研究所所長。真正促使你離開體制內，選擇「區塊鏈+教育」這條賽道的原因是什麼？
於佳寧：這要分幾個方面的原因。
當時離開工信部信息中心研究所，主要還是家庭原因。此外，我曾在 18 年上半年做過全行業調研，對於區塊鏈行業整體的發展邏輯、發展潛力，以及未來可能會爆發的方面有一定的瞭解。當時給我的感覺是，這個行業的人才是比較稀缺的。
我覺得這或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就是如果能出來創辦一個針對於區塊鏈行業的教育機構，專門去研究這個行業的運作發展規律和邏輯，並以課程化的方式輸出，幫助行業培養頂級人才，幫助傳統企業家實現思維更迭，這個可能會對行業有非常大的價值。
Q2： 火幣大學的宗旨是培養第一批區塊鏈加實體經濟的思想者和實踐者，成爲區塊鏈行業的「黃埔軍校」。在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火幣大學的發展是否符合你的預期。
於佳寧：基本上是符合預期的。當時提這個目標並不是來自於空想，還是來自於對產業階段比較深的思考和把握。
我在過去一年給中歐（中歐國際工商學院）、港大、北大清華等亞太地區的頂級高校上過一些課。它們大多並沒有開設區塊鏈的課程，僅僅在金融科技或相關的課程中，設置幾節課來講區塊鏈。因此往往是比較淺層的介紹課程。面向對於區塊鏈有一定了解的學員，可能就更多講怎麼讓加密資產在資產配置中發揮作用。還有很多人關心具體怎麼應用區塊鏈技術，而應用是很複雜的問題。
我們可能會從區塊鏈技術應用到區塊鏈在金融中的應用、商業模式中的應用，甚至延展至 Token 經濟的設計、去中心化組織的治理，然後金融與產業聯動的邏輯等，去給他們進行全方位的講解。
我最討厭「能不能用幾句話告訴我區塊鏈怎麼用」。區塊鏈用處很大，但真要用幾句話說明，你也不能信。比如說互聯網有什麼用，甚至現在可能沒人會討論這個問題。大家都知道互聯網有用有價值，因爲互聯網已經廣泛落地了，對每個人的生產生活都已經產生了影響。
但按照我的理解，如果一個行業、一項技術已經廣泛落地了，已經真正去和所有產業結合了，意味着這個產業的生命週期已經接近了後半段甚至已經進入了平穩甚至衰落期，可能也不是我們最感興趣的事情。
比如電商領域有淘寶，我們沒有必要去關注如何再造一個淘寶；出行領域有滴滴，我們再在這個領域初創成功的機率就比較低了。
而區塊鏈領域的特徵在於，邏輯很好、效用很明確，卻沒有那麼多廣泛落地的實例。因此給我們留下的機遇是比較大的。
Q3： 爲了解決人才市場上供求兩方的焦慮，你在 2018 年的下半年曾提議火幣大學推出一套區塊鏈證書認證體系。到現在，這套體系搭建的怎麼樣了？
於佳寧：這個體系在去年就搭建完了。
在火幣內部，絕大多數同事都考過這個證，效果是很好的。本質上考試的目的就是爲了促進大家學習。題庫現在還比較基礎，更多考察的是考生對基本概念的認知。當然，區塊鏈的基礎知識浩如煙海，如果把這套題目拿到市面上去考，可能通過率不會很高。但火幣內部的員工比較專業，因此通過率相對高一些。
如果說這件事作爲行業人才認證體系的話，那還處於非常初級的階段，還需要對整個行業的人才標準做一些頂層思考。但是這方面的進展也不能操之過急。火幣中國在今年年中的時候，和工信部人才交流中心，一起合作成立了區塊鏈產業人才研究所，致力於推動行業標準的建立。
在這個階段，我們還是想穩紮穩打，通過一次次考試去完善迭代火幣內部初級資格證的體系，然後通過調研來逐步理解行業到底需要什麼職位，那些職位需要怎樣的認證資格，認證資格又需要哪些知識和技能。
這件事可能是一個幾年可以完成的事情。其實我們隨時可以將它推出去，但我們還是不想那麼操之過急，想把它做的稍微紮實一些。在經過反覆驗證和更多的調研後，才能真正意義上服務到區塊鏈企業。
在總書記作重要指示之後，如果區塊鏈行業發生了爆發式增長，那我們也會思考，是否儘快將之產業化。
Q4： 火幣集團創始人李林曾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火幣處在戰略擴張期，戰略過於粗曠，決策過於草率，走了不少彎路」。你在創辦火幣大學的過程中，走過什麼彎路嗎？
於佳寧：首先，對我個人來說，尤其是我去年剛從體制內出來的時候，商業經驗非常缺乏，商業邏輯的敏感度、管理能力其實都是存在問題的。
最典型的問題就是，招的人其實和我們業務本質需求不太匹配。這導致很多業務的開展變得比較緩慢。想明白之後，剛好趕上市場不是很好，而我們動作也比較快，很快將基本原來的團隊全部砍掉，然後重新換了一撥人進來。
從今年運行情況來看，當時的決策是非常正確的。我們以一個非常小的團隊、極低的成本，但是有着非常高的人效，以及非常好的產出能力，實際上讓我們在市場上獲得了很大的競爭優勢。
對於火幣集團來說，其他部門的情況我不是很瞭解。但不管怎麼說，從來沒讓我們感受到沒米下鍋的日子，因爲賬上一直有不少現金。不管市場是處於牛市還是熊市，火幣大學都能處於比較好的運營狀態，一直爲學員提供比較好的課程交付。
此外，因爲火幣的影響力，和我自己的社會曝光比較多，這在很大程度上幫我們節省了高昂的渠道費用，讓我們能夠更加從容的把主要的成本放到教育本身。至少我們在這一年裏還算是吃了行業紅利的，在未來也會有很多機會。
Q5： 你曾說「在未來，品牌背書可能會被公開透明分佈式存儲的區塊鏈技術背書取代」。你認爲哪些行業的品牌背書會被取代，而哪些不會被取代。
於佳寧：純線上的部分，區塊鏈的改造速度應該是更快的。因爲目前區塊鏈的作用範圍還是在線上的環節，實際上提供了「可信數字化」，就是相當於把整個信息的存儲、傳輸在一個多方見證的可信環境下實行，使有價值的信息，即數字資產能夠非常快的確權、流轉、清算，從而實現比較好的運營狀態。從這個角度來說，在未來純線上的業務可能全都會上鍊。
當然如果涉及到一些比較複雜的應用邏輯，尤其跟線下有比較多交匯的邏輯的話，那我覺得區塊鏈可能還沒有辦法很好的去取代，至少從背書這個角度來說，沒有辦法很好取代品牌和大公司。
（追問：能舉一些案例嗎？）
可能會從兩方面來落地區塊鏈應用。
一方面是存證，另一方面是溯源。不管是存證還是溯源，本質上都是對整個信息鏈條的管理。而怎麼將線上的信息與線下的實物匹配起來，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比如說有人做大閘蟹溯源，怎麼保證物理空間的蟹與信息呈現的蟹是一致的，基本上無從判斷。包括果蔬等農產品溯源，都存在這個問題。我理解的是，區塊鏈技術想要真正意義上改造物理世界，還需要人工智能、物聯網等技術進一步發展，才能將物理世界和數字世界——也就是原子世界和比特世界連接起來，這樣才能對線下部分較重的行業的改造提供先決條件。
Q6： 你曾預言，「在數字文化行業中，遊戲最能在區塊鏈產業實現落地」。而好的遊戲需要開發者不斷的迭代維護。在缺乏利益驅動的情況下，你覺得會有一款好的去中心化遊戲誕生嗎？
於佳寧：這個信念從來沒有變過。但是客觀事實也確實讓我看到了這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情。
大部分遊戲廠商，或者已經實現區塊鏈遊戲改造的廠商，並沒有提供很好的機制，能夠讓遊戲道具的價值持續上漲。因爲它背後的邏輯，不是簡單的設計特定的回收機制，或利用稀缺性，就能維繫價格。一般的遊戲廠商也不太具備這樣的能力，迄今經過鏈改的遊戲，成功率不是很高，大部分都不太成功。
即便是我們，也很難去判斷一個事能不能成。而成的唯一條件，或者最核心的先決條件，就是有人去嘗試做。如果沒有人嘗試去做，沒有人試過的話，那我覺得還是值得一試的。
Q7： 你認爲基於區塊鏈技術，要形成價值互聯網，形成穩定的數字體系，還有多遠的路要走。
於佳寧：真正意義上構建完成價值互聯網，形成數字經濟體系，我認爲最快要十年，甚至二十、三十年都是有可能的。這個過程一定是緩慢的，區塊鏈底層技術在一些領域的運用，在一定程度上已經達到了盡頭。現在新的區塊鏈項目要想徹底突破過去的約束，需要去解決許多的技術問題。研發所需時間的長短得看技術的創新速度。而且這些技術並不倚賴工程學，而是更基礎的，比如密碼學或數學，只有這些基礎理論層面得到突破，纔有可能推動技術創新。
Q8： 你現在的工作重心和生活狀態是什麼樣的？
於佳寧：工作重心是要把課程開好。我們今年做了一件事情，就是面向區塊鏈企業家及投資人的線下培訓。沒有可以借鑑的東西，必須自主研發課程。不像傳統領域優秀講師是比較容易找的，這個行業中合格的講師也特別少，更多是靠個人經驗的探索。非常成功的人往往也不願出來講或者說也不太擅長去講，喜歡講的人往往也並不是具有那麼強的實踐經驗，和對最新趨勢的洞察能力。
我們會秉承一個基本原則，希望在相對比較少的時間內，讓學員的思維認知有實質的大幅提升。
明年我們會進一步努力，一是改進師資，二是優化課程體系，三是去思考一些更好的教學方式。再就是努力的去思考做線上課程。線上的課程會加強推廣，降低成本。但是問題是線上的邏輯和線下的邏輯又非常不一樣，因此我們也在重新思考，在另外一個體系中到底怎麼能取得成功。
Q9： 10 月 24 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區塊鏈技術發展現狀和趨勢進行了第十八次集體學習。習總書記的講話對你來說有怎樣的啓示？
於佳寧：啓示毫無疑問是比較大的。首先明確了區塊鏈是一個產業。總書記用很多表述來說明區塊鏈產業的地位。這份文件出來之後，實際上讓廣大民衆開始瞭解這個行業，瞭解區塊鏈技術。過去很多不能做的事，或者難做的事，可能很快就可以做，甚至是更容易做成。未來一些業務的落地阻力，會變得越來越低，業務的落地條件會變得越來越好。
第二塊，講話實際上把區塊鏈的全局性應用，尤其是獨特的金融應用，闡述得非常到位。比如說區塊鏈已經在數字金融、物聯網、智能製造、人工智能、數字資產交易等領域，實現數字鏈應用。這說明國家對於區塊鏈技術的應用邏輯看的是比較清晰的。
還有一點在於爲這個行業指明瞭方向。總書記在講話中提了一些應用的角度，也是我們長期觀察、積累、思考得出的一些角度，和行業專家的判斷是一致的。
後記
1895 年，中國「最後一位文狀元」張謇棄官從商，立志「願成一分一毫有用之事」，實業興邦。
2018 年，於佳寧從體制內出走，毅然投身「區塊鏈+教育」的事業。教之大者，爲國爲民。區塊鏈教育不僅是幫企業家實現自我價值，更是助力區塊鏈產業創造社會價值，推動社會乃至民族的進步。作爲區塊鏈「黃埔軍校」的締造者，於佳寧見證過去，培育了一批懂區塊鏈的企業家先鋒，着眼當下，將繼續高舉區塊鏈的旗幟開創未來。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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